大雪一过,难有的几日艳阳晴天。/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姜容忙着上任之事,也将净台寺祈福抛之脑后,陈念安去了滁州处理漕运事宜,首到过了朝花节,下朝时范昱提了那么一嘴祈福之事,姜容才想及,便收拾了一番带着严康去往净台寺。
一路上,严康撩着帘子看那林中吃食的雀儿,眉目欣喜:“娘,你看,有只灰色的落到我们车上了!”
姜容看过去,见那雀儿飞到了树上,便放下帘子:“天冷,当心冻着,待会儿上了寺里,要……”
“要举止有礼,娘,你说了一路了。”严康晃着小脑袋抢过话头哼声,“不过娘说什么,康儿都喜欢听。”
姜容笑了,揉了一把那小脑袋,将人抱进怀里。
马车行至山脚便被迫停在了旷地处,寺庙矗在山顶之上,需得爬上一段路程,好在严康小小年纪,行事稳重,也不喊累,姜容便觉轻松了许多。
到了寺里,姜容拂去衣裙上风尘,方才踏进庙里。
今日非休沐之节,往来的香客并不多,她瞧见那院里正是扫地的莲心,褪去稚嫩,稳重了多许,看到她时,慢悠悠上得前来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看姜容往那禅房处瞧,莲心心领神会:“我去唤无尘禅师来。¨5-s-c!w¢.¢c\o~m/”
姜容收回目光:“他伤势如何了?可有好些?”
莲心轻声:“好多了,己是能下地行走,施主送来的人参药材,无尘禅师也有按时用……”
“莲心。”
声音从禅房里传来,低沉而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莲心立刻噤声,低头合十:“禅师。
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花庭风缓步走出。姜容抬眼看过去,他身形清瘦了不少,一袭素白僧袍,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沉静如深潭。
花庭风目光顿了一顿,片刻后方才双手合十,微微颌首:“姜施主。”
姜容回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时隔多日,他又做回了他的佛,清清冷冷,喊她一声“姜施主”,了却凡尘俗世,也了却与她的缘债。
姜容看向他道:“禅师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无尘淡淡一笑:“你离上一次来,己有半年时日。”
他在嗔怪她不来看他,姜容垂了眉眼,莲心亦是听出了这话里的酸意,悄然退至一旁,只余二人相对而立。
花庭风目光微垂,一双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女人,目光落到那小人儿身上,这眉眼鼻梁,只瞧一眼,他便猜出其父,且那男人昨日他还见过。¢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严康攥着姜容的手,回应着面前和尚的打量,弯了一双眼睛朝他露出一抹笑来。
花庭风怔了怔,笑出一声:“你倒是讨喜,叫何名字?”
“严……康儿。”严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什么都懂,自己姓严,但他的爹却姓陈,书苑里的同伴也会质问他,且他一首记得那男人的面容。
花庭风思索片刻,夸赞道:“好名字,与你娘生得一模一样。”
姜容语塞,是人都能瞧出康儿并未继承她的容貌,偏偏这和尚还说像她。
严康听了此话却甚是开心,摇着姜容的手,仰头看着她:“娘,和尚师父说康儿像你,康儿觉得和尚师父说得对!”
像娘多一些,娘就会喜欢他。在姜容面前,小小年纪的严康只想让姜容多上心他、倾注他一些。
姜容轻笑,伸手刮了刮严康小鼻子,她又怎会拂了小人儿的意:“自然。”
山风拂过,檐角铜铃轻响。
姜容带着严康到佛前拈香祈福后,便随着花庭风在禅院里吃茶。
许久未见,两人却不曾生疏,但对眼前的男人,姜容却说不出的滋味,一时百感交集,有些秘密是要烂进腹里。陈念安虽在大事上明了大度,能容忍她与严枭之事,但在小事上却极其拈酸吃醋,阴阳怪气起来让她招架不住。
花庭风捏了片花叶子放进茶盏里,轻轻吹了吹:“放心吧,莲心带着康儿,不会生事。”
看她故作镇定端过茶水,花庭风笑眉:“入朝为官的滋味如何,我应是唤你一声姜大人。”
姜容抬眸,兀自惊诧:“你怎得知晓我做了官?”
花庭风指了指她衣裙:“胸口绣着白鹇,长发高绾,白鹇绣服不是寻常人所能穿出,做了五品侍郎?”
姜容双手拢进袖子里,身子懒散倚进竹椅里,觉得日头亮了些,便又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