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念安拿帕子擦着小人儿嘴边的饭渣,哭得时辰不小,都给累饿了:“严枭不会这么做,是何人?”
纵然他知晓那男人对这小人儿没几分爱意,上次交手之时竟还用严康挡下他的剑,冷厉至极。
廖远山神色复杂:“是伽罗。”
陈念安抬头看向他:“她不是一首在你府里养伤吗?”
廖远山皱眉:“我要回去一趟,念安兄,净台山的事你莫心急,容姑娘既是被无尘师父救走,一时半会儿应是无碍,严枭那边要多盯着。”
他说完,便心急如焚离去。
陈念安将目光落到怀里小人儿身上,伽罗把这小东西偷出来放他府门口,让他用这小人儿对付严枭,他如何能做得出这残忍之事,莫说这是姜容的儿子,便是这鲜活的一条性命,不得父爱,让人只有心疼。
现在这小人儿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也不认生,一双葡萄眼滴溜溜转着西处打量,小手紧紧攥着他手指,生怕他跑了去,口中奶声奶气唤出一声:“娘,康儿。”
陈念安拿过桌上的桃花酥掰下一小块,送进小儿嘴里,看他张着口,吃得欢快,不由心笑,那女人也素爱甜食:“康儿想娘了?”
他抱着小人儿来到院子里,站在柿子树下,看向天上明月,指给小人儿:“她也想你,你看,她正在看你,待过几日,我带康儿去见你娘,如何?”
软嘟嘟唇落在额头上,严康拍着手,指着天边明月欢叫:“娘!有娘!爹爹……”
陈念安心怜,亲了亲小人儿脸庞,稚子虽不通事,却也是血浓于水,记得严枭,记得那冷酷无情的男人是他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