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得乱七八糟,只求这少年快些放她回府去,她定要让陈念安好好训斥他一番!
李明远却是正在兴头,这会泛舟水上,西下只有两人在船上,遂划得慢悠悠,也不再毛毛糙糙,换作是他自己,定要痛痛快快从桥东划到桥去,以他的臂力,做个船夫也不错!
姜容却是瘫在船上,一双脚跟着这少年走得生疼,要不是被他拖出来,现在她在屋里吃着龙眼,看着话本也能安生片刻,然后再想想办法对付严枭的搜查!
李明远划着船,一句话在心里揣摩再三,轻轻瞟了对面一眼:“你,那什么,你……”
他仍是没能说得出口,气得拼命划了几下手里木浆,险些给船翻了去,才又定了定神,开口:“你与你那负心郎可有成了亲?”
姜容回过头来,比划着手势问他:“你说什么?”
适才她一首在看岸边的人群,满心担忧。
李明远气馁了脸,眉头一蹙:“我问,你现在可是有婚约在身?”
风太大,姜容没听清,摇了摇头。
李明远笑出一声,眉目清朗:“没有便好,如此我便好与我爹说事,不过就是有又如何,就你那负心郎,留着他也是祸害,他敢来,我就揍死他!”
姜容被风吹乱了面容,坐过去扯着他袖子,指了指桥边,让他快到岸上去,她想回府。
落在李明远眼里,她指的那个方向,是适才看焰火之地,就是看那焰火星雨时,两人吻住了唇。
她是又想让他亲她了!
这看着胆小如鼠的女人,竟还这般胆大妄为!
既是她都能主动索取,他又何故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