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几涌,脱口而出:“不爱。”
旋即,唇便落在眼角,堵住她的泪水,也堵住他的一腔反悔。
她又开始在他手背上画字了:“那你,把,木簪,还我。”
严枭摸着头上簪子,一支破棍子,连雕花都未有,那日却让他欣喜得像个毛头小子,整日戴着不曾脱下,下贱!
“不给!”
说完,严枭又将人脸颊拘在手掌里,盯着那双枯水一般眼睛:“不要想!无论你去到何处,都是本相的妻,死了都是!”
他总有道不清的预感,她要离去了,离他而去,他不接受!但让他说他爱她,他也做不到!
让他爱一个曾杀过自己的人,是把刀递给了敌人,再把心剖出来一次,给人践踏,他做不到!
“你睁眼!我让你睁眼!”严枭低吼着,只看她闭着眼,如死去了一般,就让他发疯,从喉间挤出的话哆嗦了几下:“我,我杀了你!”
那只手指慢悠悠又抬了起来,似把他的命也拖了起来,落在他手上被他握住,却见她抽出,在他手心里画出:“我,想看千影兰……”
“本相让人去找!”
手指又落下了,有些冰凉:“我想,让你去,就在城北,我梦到,我们的孩子,他们喜欢那处。”
“我这就去,你等我回来!”
严枭起身之际,走到桌旁,将那染了血的素娟放进骨盒,抱在怀里,撩袍出了房。
什么千影兰、万影兰,没有他严枭找不来的东西,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都能给!
但他知晓,她不喜吵闹,更需要静养,临走时他带走了冯凛,只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夫人。
城北离这处并不远,一日的路程,到时他把那千影兰移到他相府里,在他孩儿的坟墓旁也栽上这花儿,日夜相伴,祈他们早日投下,再来他严家,做他严枭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