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枭怀里抱着人,用不得双手,便抬脚踢了过去,陈念安却是紧追不舍,挥拳打过去。/k?a*n^s`h-u_y.e~.¢c*o?m_
以往他多有忍让,是因着姜容,现在无论卑鄙也好,泄愤也罢,他不想放过眼前的男人!
两人过了数招,陈念安踢过去的腿眼看便要扫到那女人,又硬生生收了势。
姜容捂紧了面上,抓着身前的衣襟,一只手慌乱拍着严枭,让他收手。
她被抱着,也是心惊胆战,不得安生。
严枭冷笑一声,悠悠转身:“凤雨楼里有很多卖身的妓子,陈大人若是急了,可以去那处消遣消遣……”
陡然被捂住了嘴,严枭冷眼看向怀里的人,脚步却是不停,行至马旁,将人提上马背,便是翻身上马,驭马在林中。
他要回去收拾这女人,先收拾伤口,再收拾人!
但他碰上了独自在林中晃悠的六公主,这就让他有了几多乐子,双手一拍马背,飞身跃下,步步逼近。
在这林中悄无声息的杀一个人,再毁尸灭迹,并不难。
他打马回帐时,听说了这六公主打了那马背上的女人。连他的人都敢打,且这六公主屡次冒犯于他,让他心烦!
宋玉后退了几步,她是来寻范昱的,也是让人和她一起来找那哑巴女人,现在看人在那马背上坐着,朝她比划一些看不懂的手势,且眼前的白发男人冷着面容,越逼越近,让她一瞬心恐,忍不住攥了攥手里鞭子:“你要做什么?!大胆……”
然她话未说完便被飞来的一脚踹向了肚子,鞭子抽出去时,又被严枭扯住夺了去,放在眼下细细抚摸着。¨c?n_x.i!u?b¨a¢o+.\n¨e!t.
姜容撑着身子,慌乱翻身下马,严枭要杀人时就是这般神色,垂着眼,嘴角含笑,几多阴鸷。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鞭子己然甩了出去。
范昱来得及时,奈何不懂武术,徒手挡下那挥来的一鞭,顾不上疼痛,呵斥出一声:“严相对六公主下这般杀手,难道就不怕皇帝治罪?!”
严枭不屑一笑,摸着手里鞭子:“你不说本相还未认出来,原来她是六公主,本相还以为是哪只狗呢。”
宋玉自是听得出这话里意思,她打他夫人时,也说了同样的话,现在这男人是来寻她报仇来了。
但她自知理亏,说不出回怼的话来,且是论讥讽,还是这银发男人更胜一筹。但她更担心范昱的伤势,挨了那狠厉一鞭子,衣袖都破了去。
范昱自是也无话可说,他知晓是宋玉先打了人,闹到皇上那处,公主打了大臣的夫人,且这人还是左丞相严枭,自然也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现在严枭除了执掌漕运,且是手握重兵,与枢密使王洵沆瀣一气?,上蔽天命,下诓朝野,搅得朝堂腥风血雨。\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姜容匆匆上前,扯住那宽大袖子,她知道,严枭不是个会善罢甘休之人,也最是能忍耐,以往她能在宋玉庇护下打他那一巴掌,也是因着那时他并未有虎符在手。
但她扭头间,却见陈念安也赶了来,脚步匆匆。
这是个不怕死的主,铜头铁臂,偏往南墙撞!
她伸出一只手,从宽大袖子里探进去,握住严枭的手,哀求于他,却不见动静,只看陈念安人己快到此处。
情急之下,姜容身子一晃,朝身旁男人怀里倒去。
看范昱受了伤,陈念安便还要向那驭马离去的男人发难,却是被范昱一把扯住:“罢了,莫要再惹他。”
他话未说完,痛呼出一声,宋玉扯住袖子掀开去一看,见皮肉都翻了开,渗着鲜红血水,心有愧疚低了头:“你又不懂武,挡在前面去作何?”
范昱忍着痛,与陈念安嘀咕:“我发现严枭那位夫人很是怪异,她貌似不会讲话。”
宋玉接过话头,一只手撕下里衣裙摆,给那伤口缠上:“岂止不会说话,样貌也毁了去,脸上满是伤疤,我愿以为是个什么美人儿,能让那魔头娇贵成那般,寸步不离守着。”
范昱诧异:“你见过她面容?”
看宋玉点了点头,范昱叹出一声,那股子怜香惜玉的劲儿又上了心头:“也是个可怜人罢了,适才还拦着严枭,为我说情,虽说她不会说话,可惜了。”
这叹气一声接着一声,宋玉轻哼一声,紧了紧手里的布条:“为你说情?你是什么讨人喜的人物她要为你说情?我看她是为本公主说情,虽说本公主抽了她,但她还让我跑,这么一看,她还算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