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了事,恍神间,陡然侧头看了过去。
严枭从未带过家眷来此,且那男人向来冷血。
“严枭纳过两房妾室,瞧这样子,应是个得宠的。”范昱凑过来低语。
他也一早便瞧见了那男人身旁随着的家眷,还不曾细看面容,只觉那畏首畏尾模样,不怎么瞧得上眼:“像是个小家子气的女人,放心吧,比不得你爱妻容姑娘,严枭心高气傲,还以为会娶个什么样的人物。”
陈念安将一双手拢进袖子里,太监又上了第二道菜,槐花凉糕,仍是驱暑的,这薄纱撩了上去,便是他不瞧一旁都不行,严枭正夹菜给身旁的女人。
“以往都只探查他底下的铺子,也该是查一查他的后院。”
范昱收回目光,低声:“你觉得那女人可疑?”
陈念安不动声色推开眼前凉糕,他吃不惯甜食,姜容却偏爱。那女人在时,府里日日要做一道蜜沙水,现在仍旧未变,他吃一半,剩下的会等上一夜。
这一夜一夜,却久不见人归来。他低了头道:“栖霞镇的朗月楼一夜间被大火烧毁,曾有人见严枭去过那处,就在你我探查钱庄之时。”
范昱眉头一皱,低着声音道:“严枭去了栖霞镇,与那朗月楼有关?你是说……那女人是青楼里出来的人?”
他又瞧了眼那处,隔着陈念安的身子,他看不真切,只觉那女人垂着头,神神秘秘,让人瞧不清楚面容,但看侧脸,也不像是个绝色的美人儿,能把严枭给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