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下了马车,范昱紧跟其后:“我可提醒你,凡事要先保全自己,以免遭人报复,严枭己经动手了,他的那些死侍不容小觑。”
他也是担忧,这男人做事向来凌厉风行,但这次却是不管不顾,舍命相上。
陈念安负手朝知府府门口走去:“毒蛇要一次打死,先去拜访一下刘知府,再做定夺。”
月明星稀,夜色朦胧,窗口楼栏处,一抹身影倚上窗子。
“近日生意不好做,来的几个客人都觉咱楼里的丫头们看腻了,喏,瞧见那个没,细皮嫩肉的,不像是镇上的人。”
几个男人依着女人所指之处瞧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女人摇了摇手里扇子:“去吧,动作麻溜一些,别让人发出声儿来。”
姜容到衙门口击鼓报了案,跟着衙役寻了两条街,这厢天色己暗,衙役收官,但她却心有郁结。一想到自己的孩儿还不知在何处哭泣,她就焦急,找了街上的画师画了小儿的画像,一个个到店家里打听。
奈何终是人生地不熟,走了一条街她就迷了路,到桥下时正碰上两个迎面而来的男人。
她往左边走,那两人也跟着往左边去,她又往右,两个男人也往右堵她。
姜容察觉不对,拔腿就跑,边跑边大喊“救命”。
两个男人紧追不舍,暗叫不妙,老大让他们别弄出动静,搞砸了回去是要吃鞭子,但好在现在月黑风高,街上并无行人。
陈念安与范昱两人从刘知府的府中里出来,两个男人各自拢着手,心事重重,那刘知府本是要留宿两人,被陈念安拒绝。
范昱走到何处都爱东瞧西看,赏花赏水,但陈念安黯淡着面庞,兴致不大,走到柳树下时,他伸手折了一条,把玩在手里:“你要不回老家瞧瞧,看看容姑娘是不是回了老家去。”
他也是吃酒时才知这男人的宝贝疙瘩离家出走,是半分音信都未留下,他也不好问缘由,显得他像个口舌婆子。
“你说你是不是与容姑娘斗嘴了,为求容姑娘原谅,你自残躯体,但容姑娘仍是执意离你而去。究竟是多大的误会,闹成这般,你说你走这么快做何!?我看容姑娘是个有分寸的人,指不定正在气头上,过几日就回来了,你也别太丧气。”范昱唠唠叨叨说着,这会儿也不觉自己是个口舌婆子了。
他看那男人脚步快速走到桥头,是要甩下他,范昱又几步追上:“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陈念安望向不远处巷子口,衣袍一撩,追了过去。
范昱急得叫出一声:“等我,念安兄!”
月色下,姜容慌不择路跑到一处河道旁,这处东南面都是房屋,两个男人一步一步上得前来,也不说要做何。
姜容把身上剩下的所有碎银子丢给他们,也不见人捡,想来是要她的命,兴许是严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