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毒药,剧毒!这毒药他吃定了!
他还在翻腾着恨意,一张脸紧紧绷着,难泄杀气。姜容凑过去,双唇落在他面上,又来到唇角,吻得颤颤巍巍。
在虎口下讨生口并非易事,往日她咒骂他,会被折磨;取悦他,也收效甚微。
跟在他身旁久了,她自也知些门道,身前男人犹爱弄唇窃香,可她刚一沾上那双唇,就被他扯了开。
“是不会勾人的本事,还是不知本相喜欢什么?本相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什么,张嘴!”
严枭埋头,冷唇覆上间,一阵腥风血雨,胆舌斗洒,吃咂勇猛,涎水不住淌在襟子上,犹嫌不够,一手托住她的头,一手拘着腰身,唇齿撕咬出血腥,只这一番,便己叫怀里女人险些晕厥过去。
“废物!”
他松唇嗤声,几多嫌弃,再度贴唇而上,却柔下力道,只探舌勾弄,搜刮芳泽。
“大人,到了。”冯凛说话间己撩开帘子。
一声女人惊呼传来,冯凛放下手里帘子,又听马车里传来声音。
“赶着马车再绕相府转几圈。”
严枭裹紧软毡,被撩了车帘,身上女人就不弄他了。如今他半躺着被人驰骋,正值酣处,不得不哄着她道:“他没看到,若再磨蹭,就换我来!”
这话很是管用,也知这身上女人有几分心眼儿,今日若非这番委屈求软,就冲那刺来的断刃,伤了他身子,定没她好果子吃!
如此倒苦了冯凛,本该回府清闲,却要冒雨赶车。
现下马车己是又跑了两圈儿,却还不见车里人完事,且有梅开二度局势。
但到底是马车颠簸,不过半柱香,车里男人便下了地来,怀里抱着追了一夜的女人。那女人睡着双眼,身上遮了件裘衣,不怎么有精神。
也难得的,那白发男人今日入了府里没发火,几个不长眼的下人撑伞弄出动静也未有见他家大人赏来窝心脚。
冯凛己是习以为常,严枭不是不发火,是心下按耐忍着,怕惊了怀里女人。两人这般时好时坏,入魔一般,爱恨交织,谁都不得解脱,时常闹得丞相府里人人在生死之间徘徊,只道是世事茫茫难自料。
这深重的恶根无休无止,却在新岁之际陡然爆发。
前一日,严枭感染风寒,却对外宣称染上重病,是为了躲避皇帝追查盐商一事,那女人也被蒙在鼓里。
当天夜里,姜容便拿着严枭的螭龙扳指欲要策反。
严枭眯着眼卧在榻上,人未断气,却见那女人义正言辞号令了他的死侍,在榻前,细数出他条条罪状,笼络众人归顺于她,大有吴胜陈广揭竿而起之势。
她背对着他,挺着己是九月有余的肚子,说的义愤填膺,也振奋得他坐起身来,让姜容也把他编排进策反的队伍中去。
这一惊吓,又动了胎气,本是剑拔弩张屋子里顿时又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