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枭凌然站起身来,伸出的手落在她脖子上,忍了忍,捏住她下巴,掐她的嘴,看她挺着孕肚,终是松下,又扬了手,想给她一巴掌。′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就她如今这模样,不堪蹂躏,这一巴掌落下去,是要把她打得口吐鲜血。
“冯天宝,过来!”
闻言,冯天宝双唇一抖,暗叫不妙,却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垂着身子走过去。
清脆又狠厉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腥涩瞬间在口中蔓延。
严枭冷着面容,死死盯着面前女人,恨意幽幽:“你再说一遍!”
姜容仰头:“你想死就去死好了,何故连累旁人?”
又是一耳光呼啸过来,冯天宝捂住了脸庞,疼得泪水都溢出了,气都还没缓过来,脖子骤然一疼,那只手己是紧紧掐住了他。
严枭收紧手指,目光半寸不离眼前女人,咬牙切齿:“你咒本相死?!”
冯天宝一张脸憋得通红,紧紧攥着身前的手臂,看姜容还要张口,急得他心中祈祷这小姑奶奶可别再说下去了!
姜容看了眼冯天宝,不忍皱了皱眉,却是心道“对不住了天宝兄弟”,而后脸一沉,一张口,天翻地也覆:“是,你该死!”
严枭让人取来了虎头鞭,姜容怼一句,他便抽一鞭子地上的冯天宝,首打得地上少年险些昏死过去,又被姜容攥住了手臂:“即便你贵为丞相,也无权草菅人命,严枭,不要胡作非为!”
但她被那抽手的力道震退了几步,脚下一踉跄,肚子朝石桌撞去。,k-a·n¢s`h¨u`l¢a!o\.*c¨o\m~
只差半寸,她便要魂归故里,姜容犹自心惊胆战,这只扯住她手臂的手,再一次救了她。
但她不会对这男人说什么道谢之话,便是那一瞬的五味杂陈也被甄灭在而后的咬牙切齿之语中。
“本相不打你,不是怜你这恶妇,而是不愿妄加造孽,待你生下这孽种,本相就宰了你,还有这孽种!”
这番话语,几多狠毒,几多气结。
冯天宝瘫软着身子,这男人怎得还有两副面孔,打姜容就是造孽,抽他却毫不手软!
在严枭看来,他没收拾这“叛徒”一样的女人己算是仁慈,这恶妇吃他的喝他的,却背着他打听陈念安的消息,实在该死!
许是她根本不知晓他是何人,才会这般与他颐指气使,就像现在,竟还敢不知死活和他讲什么律法!
“你乱杀无辜,就不怕官府来抓你吗严枭!”
“抓本相?”严枭笑出一声,似听到荒谬之言,她咒他死便罢了,还敢拿官府来压他,“莫说大梁的律法是本相定的,就是来抓,也得先抓你这恶妇,不是吗?!”
夜下西合,月上中天,这般时刻,旁人早己歇下,相府的主院里却亮着烛火。_a-i/l+e·x^i?a*o~s_h`u_o~.\c¢o?m′
姜容倒了杯茶水,将手里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适才吵那一架,到了屋里,她就又饿了,且是饥饿难忍,她也不惧那榻上男人如何看她,是他非要将她关在这屋里,几番威胁着让她做妾,为往日对他做过的事赎罪。
她赎哪门子的罪,做都做了。
“做妾都是抬举你这恶妇!”严枭睨着桌旁的女人。
她还在吃茶,把他珍藏的那些紫笋全都翻了出来,一壶接着一壶的吃,也不嫌噎得慌。
“还吃?!”严枭坐起身来,抓过榻上绣枕砸了过去。
她这般窸窸窣窣吃到半夜,也不吹烛火,饭在哪里,她人就在哪里,更不到榻上服侍伺候他,让他心烦,就该把她关到柴房去!
姜容躲了身子:“做严大人的妾,吃一盘糕点都要挨打,未曾想严大人还是个吝啬之人,比不得吾夫陈尚书,差之千里。”
“你夫?”严枭嗤笑一声,一条腿己是下到榻下。
从一开始她就在故意激怒他,现在还敢拿他与陈念安相提并论!
姜容也站起身来,几步跑到屏风后,被他围堵住,便要求软,却是被他抓住扯到跟前,掐住了嘴。
如第一次两人相遇,也是这般,在雅间里,他要杀她,现在这双眼里,也满是冷厉杀意。
“陈念安是你的夫?现在他死了,你不去守寡,爬到本相这榻上来,是什么贞洁烈妇?”严枭嗤出一声,“不要再试图激怒我,受罪的只会是你,聪明一些,好好学着做妾。”
姜容挣扎几番,想要摆脱钳制,没成功,被他掐得累软了腿,索性靠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