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深渊,再无路可返,挣扎在深渊,一场错愉,纠葛其中,不留任何余地。
严枭坐在榻边,胸膛犹自起伏,一双眼泛起潮红:“你竟来癸水了,弄脏本相贵体,晦气!”
榻上女人双眼空洞无神,死寂在屋内蔓延。
严枭紧紧掐住纤细脖颈,看她难耐蹙着柳眉,他又松了手,改而捏着她下巴,一番又一番折磨:“好狗儿,感觉如何!?”
“陈念安可有到过此处?”
“你就慢慢体会吧,一辈子都在这榻上,做本相侍妾,首到你死。”
“疼不疼,好狗儿?”
姜容笑出一声,合着喉咙间血水,幽幽吐出几个字:“别让我逃出去,我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第二次。”
一瞬间,严枭猩红了双眸,带着嗜血狠厉,将这不堪蹂躏的花蕊掐下,扔在脚下,狠狠践踏。看她如冬夜里飘落的枯叶一般,软了身子,苍白着面容,血水浸透了褥子,他才觉不对,喊来府里的郎医,自己则拢好衣袍,坐进椅子里,吃了一杯热茶,微微缓下胸腔里翻腾怒火。
那郭郎医虽是面上惊恐,却是不敢坦露半分,收敛着神色,仔细探着脉搏,一张脸明明暗暗,老大半晌才颤颤巍巍着嗓音道:“这位姑娘是有喜了,现在落了红,恐有堕胎之症状,是得尽快下药止血……”
“有孕?”严枭摔下茶杯时,震得热茶洒在手背上,也顾不得拂去,阴沉着面容站在榻边恨声:“是陈念安的?”
他在问那双眼紧闭的女人,也不在意郎医还在身后,冷冷笑出一声:“留这孽子作甚,就让他流掉,无需医治。”
郭郎医拢着袖子,支支吾吾开口:“可……可……可不医治,这姑娘性命也难保……”
“还不赶紧滚下去煎药!站在这里是等着本相亲自开方子?!”
严枭骤然回头,吼出的一声吓得郭郎医抖着身子一溜烟窜出屋子,跑出两步,发觉忘记关门,又急急折回,小心翼翼关上房门,才又尥了蹶子跑去煎药。
屋内常年亮着的烛火被窗外风吹灭了一盏,严枭撩袍,自榻边坐下,话一出口,尽是讥讽:“怀着陈念安的种跑到本相这里来,你真是浪荡的可以!”
她犹自闭着眼,但他知道,她还没昏死过去,他坐上来时,露在外面的手骤然抖了一下,是怕他。
他有多疼着她,他是知道的。
但还有更疼的,是剜心之痛。
严枭俯着身子,凑近她耳边,喃喃低语:“待你生下这孽子,我就把他给摔死,可好?”
姜容动了动嘴,话未出口,泪水急欲落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