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本神的妾己是荣耀。”
她说完,挑了挑细眉,兀自笑哼了一声。她这人斤斤计较,爱以牙还牙。
但她看这男人抿了抿嘴角,低着头,洒了她一脚背的泪珠子。
他竟还哭了。
姜容惊愕了,他也会哭?
就算一个人失了记忆,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杀人不眨眼的牲口严枭,如今竟在她眼前掉了泪珠子。
她是真的想把这副面孔呈给以往的严枭看看,可惜了,不知等他恢复了记忆以后,会是个怎样的场面。
严枭拿袖子抹了抹湿润眼角,好大半晌才回过气来:“娘子别说这话,严枭心里难受。”
姜容笑出一声,靠进躺椅里吃茶。难受就对了,现在多受一受,不至于往后恢复了记忆太过牲口。
两人在院子里用了糕点素果,严枭看那竹椅里的女人乏了眼,便将人抱了起来。
姜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瞪着他冷声:“你做何?!”
“回屋子里睡,外面凉了。”
严枭将人放在榻上,又脱了靴子上去,仔细放下纱帐。
姜容白日里睡久了,在院子里被捏着脚还有那么一阵子迷瞪,这会儿又困意全无,睁着两只眼盘算着日子。
那男人栖身过来给她扇扇子,手里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甚至是乏到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姜容侧过身子去,与他道:“你睡吧。”
“我不困。”严枭撑起身子,继续给她扇着扇子。
他只褪了外褂,赤着精膛,穿着一条长裤,在床上时,也从不逾越半分。
她没有与他亲近的意思,即便他再过渴望,如猛兽叫嚣,也不会强求亵渎她,此刻在他心里,姜容似个仙人,红石榴裙摇曳在他眼中过后,久久难以忘怀。
“我困。”姜容冷了声音。
她不是很适应,心有怪异,这男人好似很是渴望关怀,也很是怜爱她,柔情蜜意起来可把她难受坏了,小肉疙瘩起一身,现在又开始给她讲坊间传闻。
姜容听着,似是京城里茶余饭后杂谈,她又问了身后男人可是记得前尘往事,却是听得他道出一句:“不记得了,但这些故事是心底里的,突然便想到。”
姜容没再多问,闭着眼有一茬没一茬听着他讲故事。
这男人竟是一夜未睡,晨时她醒来时撞上他泛红双眼,仍是吓了一跳。
白日里,姜容难以脱身,前有严枭,后有牛大龙,两个男人左右围堵,恐落他人。
一入夜里,虫鸣不断的小院里更是鸡飞狗跳。
姜容哄着诱着才将严枭打发去屋里睡觉,又迎来了牛大龙。
这少年也是不厌其烦,不大的村子犹如壶中天地,每日闲云野鹤,一闲下来可不就是含饴弄孙,渴那鸳鸯戏水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