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之心下恍然,他竟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如此复杂。\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陈念安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有一人,臣心有怀疑,应是他挟持了臣的未婚妻。”
宋霖之急问:“何人?”
陈念安冷声:“严枭。”
“你说左丞相?”宋霖之疑惑了眉宇,“可是有证据?朕知晓你与他之间的恩怨,可凡事讲究凭证,不然朕不好问他要人。”
陈念安凌了面容:“就是臣与他有隔阂,姜容刚刚来京的那一日,便被严枭险些残害,从鹤仙楼三楼扔了下来,之后也多次寻着机会下手。”
他说得愤然,却是有条不紊娓娓道来,且他这几日夜里难眠也听到了她断断续续心声,知晓严枭也在!但这他不好与皇帝解释,太过匪夷所思,遂也只能挑了重点说。
宋霖之心中一凛:“此话若是当真,朕即刻便前往丞相府去,可若是人不在府里,陈爱卿,你可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京城的那些茶楼商铺,一大部分都在严枭的把控里,他才是这些商户的大东家,包括十二阑香的画舫,便是依仗这些你可知他每年上贡朝廷的银钱有多少?比你们所有的大臣加起来都还要多!”
这样的人物,即便他是皇帝,也得罪不起。?看?书×屋% ·免?)±费·=2阅?读%°
宋霖之说着,叹出一声,神色也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尽显惆怅:“朝廷要靠严相的上贡才能填补国库的空虚,才可训兵打仗,保家卫国,陈爱卿,朕的难处你可明白?”
陈念安攥紧了手指,他自是知晓这其中厉害,他敢动严老丞相,也是面前这皇帝默许,更是严枭松了口。
但动严枭,皇帝不仅首当其冲不愿,便是连朝中大臣也会对他陈念安针锋相对,这么一个顶风的摇钱树没了,那些窟窿,就得大臣们填补空虚。
可若是姜容没了,他还要这官位做何!
“你们不敢去搜人,本公主敢去!”
陡闻一声怒吼,宋霖之颇是头疼揉着眉心,他这皇妹爱听窗子口的毛病他怎得就忘了!
宋玉几步踏进殿里,没好气冲着陈念安哼了一声,仰头与宋霖之道:“皇兄何时也是个畏首畏尾之人了,当务之急不应该是先找人吗?搬出个什么这难处那难处的,不过是拿女人权衡利弊,你们不去,我去!”
她说着,愤愤甩了甩裙摆,在这一点上,她是有几分埋怨自己这亲皇兄的,拿她的婚事当儿戏,乱点鸳鸯谱!
“玉儿,不可胡来!”宋霖之嗔声,几步走到宋玉跟前,忍不住抬手敲在她额头上,“谁让你跑出来,回去。|′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
宋玉却是不依不饶将他的手推开:“谁说搜人要大张旗鼓,我可以潜入丞相府去。”
“又胡闹!”宋霖之是彻底没辙了,吩咐了管事太监把公主送回宫去,一转头却是不见了陈念安的身影。
出了皇宫,陈念安一路拢着袖子走得极快,昨夜他潜入过丞相府里,却一无所获,连严枭都没有瞧见,但他可以肯定,姜容还活着,因为他刚刚在殿里听到微弱咒骂声了,是她的。
她在骂他,怪他不去找她,那地方有很多石榴树,他需得好生查查这地方。
风在院子里打了个旋儿,吹起地上的石榴花,落在姜容的脚边,又被她捡起,放在手心里把玩儿。
她在院子里悠闲自在,屋子里却是另一番天地。
“滚,丑妇。”严枭靠在床头,漆黑深邃眼底,不见一丝情绪。
他骂人向来首言不讳,也从未惧怕过,话里话外尽显粗鄙。在他心里眼里,就没几个好看的女人和男人。
姜容也丑,都丑,各有各的丑法!
伽罗面目淡然,这男人比她还要生人勿近,但这外来的男人虽出口不雅,却是剑眉入鬓,凤眼徘徊,生的容貌俊美,只是现在瞧着面色苍白,略显憔悴,这不俗身姿是个做人蛊的好料。
可惜了,这男人身份特殊,她动他不得。
莫看她这般冷然,却也是个怜香惜玉、柔情文润之人,看这容貌不俗的男人受难,她也是心中多有担待,柔着动作往他跟前送饭,却是被他陡然甩了一耳光。
“滚!”严枭冷嗤出一抹尖锐的笑,打完人后他心中也舒畅了多许。
往日他在街上也常扇人耳光,那些不知他身份,只瞧容貌对他挤眉弄眼的,必是要遭他的打,无论男女。若是女人,挨得更狠。
这女人适才也对他卖弄风情,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