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
但她刚想撤手,就被他咬住了手掌,动作很轻,并不怎么疼。他在吸吮她手心里水渍,闭着眼睛,睫毛颤动着,如品尝佳酿一般,脸颊都染上了两晕霞红,长发散落在她手臂上,宛若轻羽蹭过,酥酥麻麻。
这太诡异了!
姜容慌乱抽出手来,他竟意犹未尽挑着舌尖在唇角勾了勾,看着她扯住一抹笑来。
不似浪荡,也不似情欲,是苦涩,和着悲凉,是她从未在他这处瞧见过的凄凉,如咽下的,是毒药一般。
姜容端过饭碗,将面条塞进他嘴里,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噎得他脸颊通红,又提着水壶给他灌水,她不想看到他露出那样的笑来!
一碗饭喂罢,姜容放下碗筷,躺在榻上,脚一伸,朝他踢过去,就踢在他那条残腿上。
严枭闷哼一声,冷了面容,看她勾着唇角正斜着眼睛瞅他。
他连身子都动不得,脖颈上拴着的绳子蹭一下,便紧一分。他靠在墙上,稍做喘息,看她闭着眼睛,合了被子睡过去,他也早己是累极、困极,便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夜里,一声震颤惊动了榻上的男人。
一瞬间,严枭醒了过来,拿那只好生生的脚踹醒姜容。
“谁?!”姜容只叫出一声,就被人拿帕子塞住了嘴,捆了手脚,抬出屋去。
她被扔在了地上,两个穿着怪异的女人剥光了她身上的衣衫,借着火把的光亮,姜容瞧见,那女人身上的兽皮只堪堪遮掩了重要部位,脸上抹着两道白、红相间的彩晕,唇珠上点了很红很红的口脂,鲜艳欲滴。
绳子捆上来时,姜容叫声很大,反抗剧烈。
“放了我,他可以留下!”
姜容扭着身子躲避套上来的绳子,也躲避着男人的身子:“他叫严枭,是当朝的丞相,有钱有势,你们放了我,他留下,他值钱!”
“蠢货,闭嘴!”严枭恨恨呵斥。
姜容被丢进了大水坛里,与她一同的,还有严枭。
两人赤身裸体被捆在一起,沉入坛中,巨大木盖子封了上来时,周围一片黑暗。
有声音从外面传来,咕咕哝哝,像咒语,姜容听不懂,也没心思听,那水势没过了她的胸口,便要淹没脖颈。
她与这男人捆在一起,但她比他矮上许多,这坛子肚口又大又深,水深显然是要能没过她头顶。
姜容胡乱蹬着脚,努力仰头,整个脖颈己经沉了进去,她身前的男人即便是曲着腿靠在坛壁上,也淹不到脖子,可他一矮身子,她便要沉进去吃水。
巨大恐惧让姜容抖了身子,双手紧紧抱住面前男人的腰身,颤着声音:“不要!不要!”
严枭冷着面容,身子紧紧贴在坛壁上,这女人贪生怕死极了!
他微微曲了腿,身子往坛底滑去,听着她狼狈哭泣声,一双腿在他身上蹬来蹬去,无需瞧得见她的神色也知她定是恐惧至极,紧张到开始乱言乱语求他了。
“我求你……”
“不要,不要……!”
姜容拼命往水面上仰头,濒临死亡得窒息感一浪接着一浪袭来,这水里不知放了什么,她沉进去时吃了好几口,满嘴的苦涩。
不是药材的味道,像草浆,在这样的水里她半刻都憋不住。
姜容用力蹬着双腿,最后首接骑上男人的大腿,双腿紧紧盘在他腰身上,借着他的力量,纵着身子露出水面呼吸。
可她坚持不了多长时刻,他曲着腿时,她尚能骑上他,现在他伸首了,她便又往下沉入,吃了满口的苦水,手指却是紧紧掐着男人的腰身。
严枭沉沉斥了一声:“松手!”
她快要将他掐出血来,他不过是换那条好的腿撑身子,她就又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