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红,墨色眸子里满是阴戾。
严枭收紧手指,盯着身下的女人:“还不死?”
太难杀了!
马车里太过闷热,她脖颈上生了薄汗,抓着黏黏糊糊。
“你与皇帝说的那些,本相全都听到了。”他低笑一声,看她惊讶了神色,因着呼吸困难,脸颊涨得通红。
这副垂死挣扎的模样他看过很多次了,次次都不一样,现在她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放……了……我……”
严枭冷笑一声,夹杂着不屑:“你倒是能屈能伸,本相若是不肯呢?”
“那你……去死!”姜容长吼一声,将人从身上掀翻,喘息着抹去鼻子下的血迹。
严枭微微怔住,很快又恢复平静,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很好。”
他最厌烦贪生怕死的蠢货,她求饶时,让他烦到只想快些杀了她,但现在,不一定了。他生了兴趣想陪她多玩上一会儿,看看她是真的有血性,还是逞口舌之快。
他也瞧得出来,陈念安很是在意面前的女人,将她收拾得似个风流少爷,那眉勒上的玛瑙珠是柔然进贡的,皇帝只赏给了陈念安,但这女人显然不是识货的主,她要是识货就不会与皇帝要什么府邸,把那玛瑙珠当了都能值一座府邸了,现在她还嫌那眉勒碍事,竟扒拉了下来要来勒他脖子。
两人在马车里交手了几招,严枭冷笑着,只压制,并不下死手,但这女人力气颇大,便是被他擒住脖颈,也能被她硬生生扯开。
“你很有能耐嘛!”严枭笑出一声,带着阴沉,从后面掐住脖子,将人死死压在车框上。
“滚!”姜容吼着身后的男人。
她的一面脸颊被压在冰凉车框上,动弹不得,他欺上来时,让她胸腔紧了又紧,连气都快要喘不上来。
这男人丧心病狂,软硬不吃,前后换着掐她脖子,是要置她于死地。
严枭盯着女人的侧脸,她还在挣扎,双手撑在车框上,艰难且颤抖扬起头,不过是离开车框半分,便又被他用力压在上面,额头撞在木头框上,发出“咣”得一声。
“谁去死?现在来看,好像是你。”严枭冷着声音,侧头看那涨红的女人面颊。
现在倒是消停了许多,也不再和他缠斗,只趴在车框上喘着气,吐出来的都是葡萄酿的甘甜味儿,适才在船坊里与皇帝饮了不少,他瞧得一清二楚,就是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罢了!
严枭勾了唇,手指挑起她鬓角边碎发一阵把玩:“你死了,过不了几日陈念安就会娶旁人,你对他来说就是个摆设,明白?”
姜容动了动身子,想要远离一些,她的那些力气己经耗光了,被他压着,脸是疼的,胸疼是疼的,连肺也是疼的。现在他抵着她的额头,与她较劲,让她睁着眼,瞧着他首挺巍峨鼻梁在眼前放大。
姜容吐出一口气:“你既然知道还杀我做何?陈念安又不会心有在乎,严枭,你是不是不举?还是说你是个太监,被女人抛弃了,恨女人。”
不然他为何总杀女人,在雅间时杀了一个侍女,现在又不放过她,总是蛊惑她,告诉她陈念安并不爱她,以为这样能戳她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