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儿里凑,“我命苦,失了清白不说公道话都讨不回,大娘、婶子,你们也给念安评评理,她要了我,却不给我名分,可有这说法?!”
姜容气得身子都抖了,这男人真真是癫呐!她怎得忘了,他都能举了锄头追着苗凤仙打,内里离经又叛道,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闹这么一出要死要活的戏来逼着她赌咒发誓嫁他!
“你得说个日子!”陈念安仍是不放心。
姜容昏着脑袋胡乱说了一个:“下月初八!”
陈念安听了,也不啰嗦,扔了绳子跳下来:“李叔、张大娘、王婶子,你们可都听见了,今日也做个证人,他日念安的清白和公道可全凭您老们的一句话!”
姜容气白了脸,这满心莲藕孔的男人算计威胁她也便罢了,连几个老人都不放过!
现在洗了身子躺到榻上拥着她,又歪了心眼子哄她说,是怕她做驸马,才着急成亲。
她如何能做得了驸马?!
但她做不做得了,在六公主的眼里,姜容都必须做!
甚至是一大早的就闯进了尚书府来,不好打那几个老葱一般的下人,揪着院子里老实巴交的大黑狗甩了两大耳刮子。
打陈念安的狗,她可不会手软,那男人前几日在殿中多有阻拦,不让姜容做她的驸马,想了她便来气!
一大清早的,阿黑一口热乎肉都没吃上,挨了六公主的两巴掌,委屈巴巴叫了两声,便钻回狗窝里不敢出来。
听下人说这是姜容捡回来的狗,宋玉人都走到房门口了,又折回身子去哄那大黑狗。
陈念安正在书房里看书,听王婶儿来通传,脸一黑,冷了声音:“去,就说人没在府里,打发了她快快离去。”
“你打发谁离去?”宋玉走到书房门口,她也不进去,就站在书房门外仰着头,斜着眼睛,趾高气昂看着他,“我与阿容的事,你少插手,他人在何处?”
她身量虽小,脸庞稚嫩,气势却足,往那儿一站,娇声贵气,不容人怠慢。
陈念安先是行了一礼,再抬头时变了脸色:“公主不能见她。”
宋玉怒了,上前一步,脖子上的金锁环叮当作响:“本公主想见谁便见谁,你若再推三阻西,当心我让皇兄治你的罪!”
陈念安却是毫不担心,言语不卑不亢:“若是皇上知晓公主出了宫,公主你说,治谁的罪!”
宋玉被问得一愣一愣,铁青着脸答不出话来。她的确是偷跑出来,带着她的贴身侍卫,也知这般闯入大臣的府里,于礼不合。
可她想见姜容,也想问个清楚明白,究竟对她有没有半分情分,为何在殿中她道破两人关系时,他不敢看她!
陈念安甩袖出了书房,他也懒得与这娇声娇气的公主掰扯。
可现在他走到何处,六公主便跟他到何处,他坐在院子里喝茶,她便站在他身旁好一通的咒骂。
宋玉也是在府里找了一圈儿,没找到姜容人影儿,这才缠上了陈念安,指桑骂槐着噎怼他把人藏了起来,是棒打鸳鸯,有失大德!
姜容趴在窗子上,看宋玉叉着腰站在院子里喋喋不休,陈念安却是充耳未闻坐在摇椅里悠闲懒散饮茶,全然不怕一旁瞪着眼珠子与他咒骂的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