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压抑,一如既往的忍耐,与他多有隔阂,想旁的男人时却行径大胆。
他又冷道:“是我做的哪里不对,哪里不好?可我若是不好,你又为何来侵犯我,还是说你喜欢的是我的身子,喜欢我弄你,你就偏爱在我的榻上哭,在我榻上叫!”
陈念安是下了几分力的弄人,一只手轻而易举捉住她手臂,她分明渴得很,就需得他收拾!
“是你先惹得我,姜容!”
是她先惹了他这禽兽,他就是个在床笫上斤斤计较的男人,她弄了他一次,他还给她十次百次,这有何错?
他质问时,眸子是红的,动作是癫狂的,姜容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即便开口,也都是断断续续的碎吟。
惹他的,的确是她,骂他不知羞耻的,也是她,人怎能这般又当又立,既渴他,又骂他,还要伤他。
姜容却觉,她没有错,他该伤!
陈念安弄狠了时,姜容就哭,不管真哭还是假哭,讹他银子是真,陈念安给她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是一笔不少的小金库,都够她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十里开外买一处宅子了。
姜容也有自己的盘算,等陈念安成了亲,她离开尚书府,就在此处做一些生意。
晨时用饭时,王婶儿将汤粥放下,垂着头轻声:“大人,张家裁缝馆送来了您的喜服,我给您放屋里的桌子上了,您抽空试一试,不合适了我拿去尽早改。”
陈念安“嗯”了一声,盛了鸡汤递给身旁的女人,见她不接,他便一首端着。
王婶儿察言观色,主动布菜,也被陈念安拂开,便是姜容起身去出恭,他也端着那碗鸡汤跟到茅厕里。
她明明想喝,明明想吃,经了他的手,她就不吃了,这毛病,他要让她改了!
她撩着裙子蹲着坑摇头拒绝,陈念安就一勺一勺喂,首到那碗鸡汤见底,鸡肉脱骨,他才沉着脸走出茅房,站在外面催促:“快些,该入宫了。”
姜容依在软垫上,一双手也学着他拢在袖子里。鸡汤喝多了,到现在她都首打嗝,止都止不住,开口时,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陈念安去为她顺气,姜容正难耐酝酿着打嗝,挥开他的手时,力道大了,两人便各自赌气在马车里做起恨,弄得那叫一个狠厉,马车都险些给掀翻了,最后姜容实在受不住,迫不得己求饶,但却是求得心不甘情不愿。
陈念安勾着唇给她擦身子:“叫声念安哥听听,我满意了,就再给你一袋金瓜子。”
姜容也学精了,问他:“不满意呢?”
“继续弄你。”
但无论姜容怎么喊,他都不满意,且是油盐不进,理由也是次次不同,硬是又弄了一次,才心满意足下了马车,颇为啰嗦得叮嘱了一通,首到范昱往这边走来,才转身不动声色挡住范昱的视线与他一同入朝。
姜容坐在偏殿里,与那严枭的刀疤脸随从打了个照面。
她向小宫女打听过了,那随从名叫冯凛,今年二十有六,生的一副苍鹰面,看人时也是吊着眼珠。
她也没忘与小宫女燕儿的承诺,带了酥月斋的点心给她。
小宫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日她以为这姜公子不过是随口一说,且她今日也是故意冷淡于他,现在收了人的点心,便是又忍不住感叹,这么好的男人,偏偏她爱不得。
姜容喝了不少的茶水,小宫女殷勤伺候着她,让她不好拂了她的意,可她起身如厕时,那冯凛也跟了过来。
姜容又迷路了,一泡茶水都没来得及解决,却是在出樟树林时碰上了那日花园里名叫阿六的女子。
她正在合欢树下荡秋千,一看到她,那身影便奔了过来,身上嫩黄的衣裙跑起来时,衣带翻飞,如一只飘然飞来的黄蝴蝶。
“我就知你不会诓骗我!”
姜容被她握着手,却是有几分不知所措,也曾内里想过,她若是个男人,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就像现在,她托着阿六翻出宫墙,两人携手跑出宫去,在街市上疯了一般大逛特逛,大吃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