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辨不出年纪。
“我叫姜容。”她撩了把水道。
王婶子笑了笑,微微欠身:“容姑娘好,大人说了,让我服侍着姑娘洗浴。”
闻言,姜容急急摆手:“不用,你忙活去吧,我自己可以。”
王婶子也不多话,欠了身子,便提着木桶关上房门离去了。
姜容洗澡颇快,本她也不生灰尘,躺在榻上时,她都还在想那无头鬼的事,却是被那沙哑的声音嗤笑了。
“你还怕鬼?小寡妇,有本神在,莫说是鬼,便他是仙人,本神也能拿下他。”
姜容嗤了一声:“你这么有能耐,怎得还被人给锁湖底去了。”
“你说什么?!”
“小寡妇,你再说一次!”
姜容动了动嘴,一字一句:“你这么有能耐,怎得还被人……”
“放肆!本神吃了你!本神不许你再说话!”
姜容还想说什么,却是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隔着屏风,她只朦朦胧胧看得他的身影,正在脱衣袍。
那水蓝色束带被他甩在了屏风上,而后是长袍、裤子,首到赤了身子。
他背对着屏风,长发随意拢着,烛火就在内室的桌子上,映得屏风上的身影摇摇曳曳。
姜容咽了咽喉咙,那水里洒了泽兰花,可缓解疲劳,她在山上时也曾采过不少药材卖给行脚商人,遂识得一些花药。
“容娘?”他还唤她。
姜容一时回不过来神,“啊”了一声。
“睡了吗?”他侧着头问她。
姜容急忙闭上双眼:“睡了,睡了。”
陈念安挑了挑眉宇,轻飘飘“哦”了一声。
这女人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子,想的邪恶又淫乱,被他突然打断,慌乱到连话语都杂乱无章了。
陈念安靠在浴桶上,手臂搭在边沿,闭着眼听她的心话。
她竟还想把他吊起来!
野!真野!
适才用饭时她还想和他分房睡,分开了他可如何听到这般有趣的话!
陈念安撩着水清洗肩膀,动作缓慢,耳中传来的话头更加密了。他从水中站起身来时,她己经开始喊娘了,口中念念有词,只道是“阿弥陀佛,造孽”之语。
她还想成佛了,他怎能如她意。
陈念安擦干净身子,扯过桌上一早准备的新袍子拢上,绕过屏风走到榻边,看着她。
她闭上了双眼,双手却是忘了藏起来,手指暗暗搅动着帕子,以为他看不出来她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