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晨曦从雕花窗棂渗进来,黎言睁开眼动了动指尖,就见床边趴着个人影。$?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墨闫支着下巴,眼睫上还沾着点晨起的湿气。
他恢复了本来样貌,男装也漂亮的不行,不过黎言更喜欢对方女装的模样,大胸大白腿,看着就让人想摸。
见她醒了,男人像是被惊到的雀儿,猛地首起身,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醒、醒了?”
他声音发紧,偷看被抓包,慌张的发出轻响,“我这就去倒水。”
急匆匆的转身奔向桌案,铜壶里的水是早备好的,温凉正好。
可他倒茶时手抖得厉害,茶水溅出些在青玉杯沿。
墨闫双手捧着递过来,眼神都不敢抬:
“姐姐先、先喝点水润润喉。”
墨闫生怕今天黎言要和自己算账,赶自己走了。
黎言接过杯子,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指腹,墨闫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像是沾了什么烫人的东西。
没等她把茶喝完,对方又殷勤的端来铜盆,里面浸着帕子。
帕子叠得方方正正,边角都对齐了,显然是仔细摆弄过的。
“姐姐洗漱吗?”
他把盆搁在床前的矮凳上,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别赶我走,我很会伺候人的。”
墨闫说着小心翼翼的拧干帕子,递了过去。
黎言一言不发的拿起帕子擦脸,余光瞥见某人站在一旁,双手绞着袍角,眼睛盯着地面,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x`x!k~a!n_s`h?u^w?u\.-c*o`m+
那眼巴巴的模样像是刚刚经历了新婚夜羞涩的小媳妇……
怀疑对方在装可怜,但是她没有证据。
等她放下帕子,墨闫立刻端起铜盆要走,没一会又立马回来整理床铺。
他动作轻得怕弄出声响,将散乱的锦被拉平,把她压皱的枕头拍松。
连掉在床脚的一缕发丝都捡起来,小心翼翼放进随身的荷包里。
铺到床沿时,他还是经验太少,手不小心勾到帐幔流苏,珍珠串子哗啦作响。
吓得手一缩,差点撞翻旁边的妆镜。
“对不住对不住。”
墨闫眼神讨好,连忙小声道歉,脸都红透了,赶紧把流苏系好,又反复抚平被角。
首到床铺平整得像没人躺过,才首起身,站在一旁,低着头问:
“还、还需要做点什么吗?”
黎言看着堂堂魔尊这副卑微讨好的样子,心里泛起异样的涟漪。
她抿了口茶,无奈道:“不用了。”
墨闫眼神瞬间亮了,“那我可以继续待在姐姐身边了吗?”
黎言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算了,谁叫她心最软了呢。
见状墨闫兴奋道:“谢谢姐姐,姐姐最好了~”
墨闫紧张了一个晚上,现在终于松了口气,站在几步外,浑身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姐姐早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男人整个人干劲满满,随时等着黎言吩咐。
黎言正在想早上要吃什么,“桃花羹”三个字刚说出口,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2¨3·d·a¨w¨e_n.x~u.e~.!c-o`m\
她瞬间抬头,神情紧绷的盯着上方屋檐。
那脚步声很轻,带着种独有的沉稳节奏,像极了……
她脊背猛地一僵,霍然回头,正见房梁阴影里掠出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时带起的劲风掀动她鬓角碎发。
下一秒,她撞进一双燃着惊惶与狂喜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人溺毙。
“小师妹!”
韩令的声音抖得厉害,玄色衣袍如墨蝶振翅,裹挟着室外的寒气扑过来。
他根本不给屋内两人反应的余地,长臂如铁箍骤然收紧,将黎言整个人狠狠锁进怀里。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黎言的骨骼拆碎了、融进自己骨血里才肯罢休。
“太好了…终于亲眼看见你没事。”
黎言在那熟悉的怀抱里晃了神,惊喜道: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二师兄你愿意说话了?”
她鼻尖撞在他坚硬的锁骨上,熟悉的、带着松木清香的气息涌进鼻腔,也有些怀念和激动。
“嗯嗯。”
韩令的声音沙哑,其实之前黎言不在时,除了她的话题,他也不乐意说话。
如今面对黎言,感觉有一肚子话想说,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