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守在门内的两个黑衣守卫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y¢o,u,p\i+n^b.o+o^k?.?c~o,m/
其中一人猛地侧耳,警惕地转向厚重的木门,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另一人也立刻绷紧了身体。
地窖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到了冰点,只剩下油灯燃烧时微弱的噼啪声。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仿佛只是纳兰绝望中的幻觉。
但纳兰知道不是。
常歌就在外面!他与她,只隔着一扇门!
怎么办?守卫己经起了疑心!常歌在外面是否安全?他有没有被发现?他打算怎么做?强行破门?那无异于自投罗网!
无数个念头在纳兰脑中疯狂冲撞。腰间的银铃,此刻却奇异地安静了下来,仿佛也在屏息凝神。
就在这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枯枝断裂般的脆响,从地窖顶棚的某个角落传来。
声音很小,但在死寂的地窖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两个守卫瞬间抬头,纳兰的心猛地一沉!糟了!难道常歌的人试图从上面突破?被发现了?
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两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却又迅捷无比地向着声音发出的阴影处包抄过去,手中的弯刀在昏暗中反射出幽冷的光。·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就在守卫的注意力被头顶异响吸引过去的瞬间,纳兰猛地攥紧了其其格的手!
几乎同时——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坚固的门板从中间猛地向内爆裂开来!木屑、尘土如同暴雨般激射!刺目的天光骤然撕裂了地窖的昏暗!
一道矫健如龙的身影,裹挟着烟尘与凛冽的杀意,如同天神降临般冲破破碎的门洞,悍然闯入!
刀光,比闯入的身影更快!如同撕裂黑暗的雷霆,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首劈向那两个被巨响震懵、刚刚回身看向门口的守卫!
“常歌!” 纳兰再也抑制不住,失声喊出那个刻入骨髓的名字。
“公主!常帅终于来了!” 其其格拉着纳兰的衣袖,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狂喜而变调。
只见纳兰腰间的银铃,正疯狂地、无声地剧烈震颤着,仿佛要挣脱束缚,飞向那道破门而入的身影!
等身影靠近了一些以后,纳兰看清楚了很多。来者身形矫健,脸部裹着黑巾。露出的一双大眼睛,冷酷而有神。
那不是常歌。^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纳兰一惊:会是谁,甘冒如此大的危险,来地窖中救她?又如何知道这个地窖的?
没等纳兰反应过来,来者过来拉起纳兰的手,便往外拽。其其格怕纳兰孕身不方便,忙搀扶着跟着来者往外冲。
双手一接触,纳兰意识到来者是个女人。
顾不上多问,来者拉着纳兰出了地窖,纳兰眼前一亮。
来到了地面上,纳兰没有任随来者拉扯,而是像钉子一样钉住原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谁说我要救你?” 来者说着,扯下了面巾。
“朗姆!” 纳兰和其其格齐声喊了出来。
“是我。” 朗姆冷冷地回答。
纳兰:“朗姆,没想到会是你来救我。”
“我说了,我不是来救你的。有你在,额驸和主人总是隔着一片草原,我干嘛要救你。”
“那你来这是为何?”
朗姆声音冰冷的:“我是为了我家主人和常额驸。”
纳兰和其其格互相看看,说道:“纳兰不明白。”
朗姆冷笑地说:“这些人绑了你,自然是为了常额驸。都知道常额驸放不下你,有你在他肯定要来。到时布下天罗地网,额驸就是一个死。如果额驸不来,丹弗大汗岂能干休,额驸恐怕还是个死?如果你死了,额驸会把帐都算到达尼和主人的头上,他会一辈子恨死主人。”
纳兰无语了,没想到自己活也是朗姆一种对主人的忠诚。
上下认真打量了纳兰一番,朗姆不服地说:“我真搞不懂,额驸究竟喜欢你什么?凭长相、凭能力、凭出身,我家主人哪样输给你。额驸有今天,全靠我主人,可偏偏额驸心里全是你。”
纳兰:“也许就是因为大公主什么都有,所以额驸不喜欢。”
朗姆一愣:“我不明白。”
“这有什么难明白的,” 其其格插嘴道,“别人端给你的烤肉,肯定没有自己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