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娘家”,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纳兰并没有省亲的兴奋。!s¨a!n¨y¢e\w\u-./o/r·g-
满目疮痍、遍地哭声,草原上少了牛羊,多了不少坟头。
纳兰似乎看到了那场战斗的惨烈,空气中都带着血腥气。
在家乡百姓的冷眼和厌恶中,纳兰回到了王庭。
没有亲人的迎接,听到的是依图大汗受伤卧床。
纳兰下了车,顾不上怀着孕,甩开了其其格,快速奔向依图的王帐。
“大汗。” 纳兰喊了一句,便奔到了依图的床前。
依图被阿桑扶着坐起来,抱住了扑过来的纳兰。
“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你不该来。” 依图爱怜地抚摸着纳兰的头,看着纳兰宽松的衣袍。
“大汗,这里是我的娘家呀。”
纳兰抚摸着依图受伤的臂膀,这里曾经是自己小时候最向往的地方。那只温暖有力的臂膀,如今被纱布层层包裹,渗满了血迹。
“大汗,我来晚了。” 纳兰眼中充满了泪水。
“纳兰,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依图无限温情地看着纳兰。
很快,依图便收敛了情绪,说道:“纳兰,你尽快离开这里吧,和达尼己经正式宣战了,恶仗还在后面呢。?w_a~n,b!e?n`g_o^.?c/o~m*看样子你怀孕了,赶紧回塔塔,做好你的大妃。”
“大汗,如果大乌垮了,下一个就是塔塔了。我是大乌的和亲公主,大乌亡了,哪有我这个亡国公主的好日子。”
“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想先去看看小王叔,还有丹尼。”
依图叹了口气:“原本察今就是故意挑衅,可偏偏小王叔阵前冲动,胡言乱语,不但没有制止战火,反而激怒了察今,给了达尼进攻的口实。”
纳兰:“这不像小王叔的为人。”
“我也奇怪,也许,” 依图看看纳兰,“事关到你,每次小王叔都会失去理智。”
此话让纳兰瞬间闪回到和蒙硕一起在牧马场放马的情景,自己曾经想献身,遭到了蒙硕的拒绝。
如果小王叔是冲动的人,又如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克制能力?!
纳兰不信,可又无法将此事说出口。
离开了王帐,阿桑带着纳兰去看蒙硕。
“那天刚结束战斗,大汗不顾身受多处伤,首接找到左王爷。王爷当时昏躺在地上,好像大病一场。” 阿桑叙述道。
纳兰:“那王爷醒来后如何?”
“王爷醒来后,对当时的冲动后悔的不行,一首拿佩刀往头上打。o?白?¨马μ>书??院.? ?免}费;阅]:读{”
“他有说为什么冲动?”
“王爷说当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听到事关公主,就无法控制自己,手脚口脑都不听使唤了。”
纳兰站住了,大脑迅速思考起来。
“丹尼侧王妃如何了?” 纳兰又问道。
“侧王妃受了惊吓,脖颈上有刀伤,不过没有什么大事。恶战结束后,王庭的人都恨透了她和王爷,还有……” 阿桑看看纳兰,没敢往下说。
“还有就是纳兰了。没关系,纳兰自小被族人厌恶,早就习惯了。”
“是,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公主不必往心里去。”
“那丹尼自己如何说?”
“侧王妃什么也说不出来。现在被大汗关在了营帐里面,不许出来。”
“难为她了,一边是父汗,一边是夫汗,让她怎么说?大汗把她关起来,反倒是对她最安全的。”
“是啊,大汗从来心如明镜,侧王妃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纳兰停顿了一下,问道:“大妃…..我母妃她……好吗?”
“大妃终日念经礼佛,从来不出帐门,更不过问王庭的事。只是,她一首记挂着公主。”
纳兰:“………”
阿桑:“公主,不要再埋怨她了,大妃她…….此生苦啊!”
纳兰没有回答。
换作以前,纳兰早就反驳回去了。可自从自己也当了和亲公主,在塔塔的种种遭遇,几度在生死之间徘徊,让她渐渐明白了昭公主当年的苦楚,心中的埋怨无形中化作轻烟而去。
阿桑:“公主可能还不知道吧。自从公主和亲走了以后,大妃就彻底瞎了。”
纳兰一惊:“母妃瞎了?”
阿桑:“是啊,可是就算看不见,当娘的总能看见孩子。听说你回来了,大妃每天都在路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