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用过的发绳,戴过的手链。
零零碎碎。
过了会儿,周津打开了另外一个铁皮盒。
里面是己经发黄的旧报纸。
还有从财经杂志上裁剪下来的照片。
一张张、一页页。
有一些周津自己甚至都不记得了。
他望着照片上满目冰冷、眉眼冷漠的自己。
他恍惚了下,原来当年那个傲慢的周津是这样的一种神态来对待她的。
居高临下的、充斥了刻骨的冷傲。
周津抓着这些照片,满眼通红,他感觉自己的眼眶里流出来的是猩红的血。
他恍然间想起当年,她怯怯的又大胆的朝他看来的那一眼。
原来。
早在十年前。
爱意就己经在两人之间交织。
车里只剩下男人痛到极致的悲泣声。
周津什么都没能留下。
他只得到了两件她的遗物。
一张还剩三千六百块钱的银行卡。
和这些发黄了的报纸照片。
过去了很久。
周津往后仰了仰,他闭上酸涩的眼睛。
恍惚看见了当年小心翼翼走到他面前的少女。
耳边是她清脆的声音。
“哥哥,洗头吗?”
“充一千的话,可以送两百呢。”
他听见自己说好。
他看见自己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只是醒来。
不过梦一场。
周津想。
他也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