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忽然间停下来。
她转过来,看着周津,“我走的有点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周津背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她趴在他的背上,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原来也没有幸福到要掉眼泪下来。
她主动圈住了他的脖子,周津浑身一僵,呼吸好像都停住了一样。
关明溪在他耳边,缓缓地说:“周先生,你记不记得,其实我们早就见过啦?”
早在十年前。
在她最懵懂的青春年少时。
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
她说:“那时候我在一家洗头店里打工,被他们孤立了,大热天的他们赶我出来发传单,我那时候特别痛恨我的贫穷,被晒得都要晕倒了,晕晕乎乎的时候看见了你。”
“我当时觉得你好帅啊。”
“而且看起来就很有钱。”
“我就想嫁给一个有钱人,所以哪怕明知道你不可能去我们店里洗头办卡,还是大着胆子给你发了传单。”
关明溪絮絮叨叨的说完,又有点累了。
他们坐在屋檐的长椅上。
可能是喝了酒,可能也有点醉了。
她慢慢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仿佛没有重量。
关明溪继续说了下来:“我看你接过去的时候其实很高兴,可是转头我就看见你把那张传单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闭上眼睛,“周先生,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呢。”
她说的每句话都很真诚,“没想到我们还能遇到,你还对我这么好,甚至、甚至有点喜欢我。”
周津听着她的话,心却是往下沉的,被凿开了一下又一下似的。
没个停歇。
周津慢慢搂住她的肩膀,搂得越来越紧。
絮絮棉棉的雪花悄然落在他们的头顶,衣服上。
她伸手轻轻接住了一片,很快就在她的指尖融化成雪。
周津一分一秒都不能再等下去,太晚了。
己经太晚了。
他一时的高傲,年少气盛的意气,错过了整整十年。
他攥紧了她的手,“关明溪…”
我喜欢你西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被她轻声打断。
关明溪用最平静不过的语气告诉他说:“周先生,你知道吗?”
她望着这漫天的大雪,口吻轻松:“我快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