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她也没说要回请的话。
今晚吃饭的账单差点没有吓晕她,她可请不起。
周津没仔细听她说的话,脑子里一片乱麻。
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烦意乱过,从来没有。
就是很烦。
很燥。
哪怕是工作上遇到棘手的事情,都没有能让他这么烦躁的。
周津甚至觉得是不是她给他下蛊了,不然他现在怎么会是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周津深深吸了口气,说话不受大脑的控制:“我有点渴了,方便上楼喝口水吗?”
这句话问出口。
周津自己听来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关明溪啊了声,有些犹豫,她倒是没有想太多。
因为此时此刻,周津这个人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一个有钱的、并且很大方的、还很关心人的形象。
她尴尬的是家里没有矿泉水,只有自来水烧热的凉白开。
而且家里小小的,感觉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去,都显得逼仄。
“可是…可是…”
她犹犹豫豫的可是还没有说完。
周津就又说:“喝完就走,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关明溪很想问,难道他的车里没有水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有的。
还是很贵的矿泉水。
要十二块钱。
她为什么知道价格呢?因为她以前在便利店兼职的时候卖过。
“好的吧。”关明溪小声的:“不过你走路可以轻一点吗?这个点我的邻居们可能要休息了,我怕吵到他们。”
租住在城中村的人都是底层劳动者。
住在她隔壁的男生就是送外卖的。
楼下还是在办公楼干保洁的阿姨。
都要起早上班。
晚上如果睡不好,第二天起不来,又要被扣工资。
周津低声:“嗯。好。”
关明溪用钥匙拧开了大门,又轻手轻脚的关好了门。
她走在前面,周津跟在她身后。
上了二楼,她的房间是靠近公共卫生间的那间,价格更便宜。
每个月要比别人便宜一百块钱。
周津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低头专心致志的在用钥匙开门。
实话说,这里的环境很不好。
墙壁都己经有些斑驳了。
窗户破旧,地面潮湿。
从里到外都给人一种很破旧的感觉。
好像随时都能从角落里冒出一只老鼠来,空气里也似乎有一股难闻的霉味。
关明溪打开了房门,随手开了灯,“周先生,你随便坐吧。”
说着随便坐。
其实房间里连一张多余的桌椅都没有。
小的几乎转不过身。
这间小房间也晒不到太阳,常年都是阴冷潮湿的、不见天光的。
梅雨季节尤其潮湿,等到了冬天又格外的寒冷。
关明溪平时的被子都要抱到院子里去晒。
首都的天气时好时坏,有时候她上班之前晒好的被子,在傍晚的时候遭遇一场暴雨,淋得透湿。
往往那天晚上,她就没有被子可以睡。
只能用另一套被单,当被子将就着使用。
周津望着这间一眼就能看完的小房间,沉默半晌,他问她:“你介意我坐在你的床上吗?”
关明溪看了眼他身上的西装,裁剪合身、面料昂贵的西装看起来比她这间房子加起来都要贵。
换成别人她八成是要介意的。
可是他看起来就很干净,身上还有股淡淡的冷香。
对于香香的人,她就没有那么介意。
她摇了摇头:“你坐吧,我不介意。”
紧接着,关明溪像一只在招待客人的小仓鼠,去给他烧水了。
热水壶用的时间也有点长了,烧水的声音很大,呼噜噜的一首响。
烧热水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到不对劲。
好暧昧呀。
这样是不是不太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怎么都不清白。
关明溪默默庆幸,还好她回来的晚,左邻右舍,都没有人看见,不然明天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她小心翼翼,抬眼往他那边看了过去。
男人气定神闲坐在她的床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龌龊之态,很从容。
她心里有点混乱, 还是觉得很暧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