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们。
对他们的印象,只有富人的那种高高在上。
不过她父母犯了那样大的错,害得他们和亲生儿子分别多年,他们尖酸刻薄一些,也很正常。
关明溪收回了目光,往周津这边又贴了贴。
可能这就是良心不安的一种表现吧。
她叹了叹气。
周津听到了,也不知她因何叹气,“怎么了?”
他看她今晚玩得还挺开心,不至于到叹息的地步。
关明溪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件难题没有解决。”
周津顿了顿:“说来听听。”
关明溪觉得这件事没法和她解释清楚,要想让关明璟的亲生父母毫无怨气,她觉得是不太可能的。
只有,关明璟主动在他爸妈面前说点好话,这件事说不定才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听到亲儿子给买家说话,他爸妈肯定会更勃然大怒。
关明溪己经许久没有碰上这样难的难题。+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算了,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明白。”关明溪主动挽着他的胳膊,“等我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就会屁颠屁颠来找你了。”
周津忍俊不禁,“好。”
夏末时节。
晚风微凉。
她站在他身旁,看着地上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倒影,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转眼暑假都要过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
关明溪有些惆怅的想,她和周津都己经结婚五年了啊。
还没离婚,在别人眼中看来可能是神迹。
再过几年,孩子都要被他们好好的养大了。
关明溪碾了碾地上的小石头,翻来覆去的玩弄这颗小石头。
周津也没拦着她,等她玩够了才叫她上车。
关明溪有点晕碳,在车上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她靠着他的胸口,忽然间想起正事:“你要给我补课!我不去补习班了,不想给他们知道。”
“万一没考上,他们肯定要笑话我。”
周津巴不得给她为人师表,他很爽快:“好。”
不过他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很严厉”
关明溪哦了声,毫无意外:“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不当老师的时候就很严格呢。”
怎么周津竟然还觉得自己平时是多宽容的人吗?
他也不想想,如果她和他不是同样的货色,又怎么能在一起这么久呢?
到家时,将近深夜。
管家说小少爷己经睡着了,原本在客厅里等了他们很久,只是实在有点熬不住了,才被哄着去睡了。
关明溪悄悄推开了儿子的房门,去给他盖了盖被子。
再又轻手轻脚的走出儿子的卧室,她没忍住,小声的给周津说:“真是不知道他的睡相像了谁,半夜总是踢被子,难怪会着凉。”
周津思索片刻,毫不犹豫:“像你。”
关明溪错愕,然后就是抵死不认:“怎么可能?才不是我。”
周津捏了捏她的脸,说:“我都不知道给你盖过多少次被子,你的睡相不太好。”
总是踢被子。
也不太喜欢被他抱着。
喜欢背对着他睡觉。
冬天的时候,觉得冷了,才会主动往他怀里钻。
或者是做噩梦的时候,才会可怜兮兮的往他这边靠。
然而当他主动去抱她的时候,她就会哼哼唧唧觉得不舒服,然后毫不留情的推开他。
关明溪恶意揣测的一面又展现了出来:“你是在埋怨我吗?还是责怪我?还是受不了我?还是要我改?”
但是她肯定改不掉的。
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周津捏住她的小脸,弯腰凑近了她,对上她黑漆漆的眼瞳,也己经习惯了她每次对他的恶意揣测。
可能在她心里,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的任何话都别有用心。
“关明溪,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下次不要说我的不好。”
周津笑了下:“我也没说这样不好啊。”
关明溪撇开小脸,哦了声,“所以你很享受?”
享受照顾她,伺候她的感觉!
就像她家以前养过的两只猫一样,一只很喜欢给另一只舔毛。
所以她现在就是舔狗上岸了。
甚至角色颠倒,周津成了她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