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
她是这么想的。
她刚刚摆出来的委屈和难过,确实也有几分演戏的成分在,演给周津看,恨不得让他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看个清楚她受过的委屈,然后再良心发作,好好的补偿她。
“如果你是站在我这边的,那我以后都不会怕他们了。”
“我的胆子,其实很大的。”
周津紧紧抱着她,心脏贴着心脏,仿佛震动都是同一个频率,他嗯了声:“我知道。”
在他为她不够爱自己而斤斤计较的时候。
他一分一厘同她计较爱不爱的时候。
她在背地里却受尽了委屈。
“关明溪,不要怕。”
这句话说的太迟,但好在也还算及时:“我会为你撑腰。\e^x?i·a?o`s,.-c-o!m?”
关明溪垂着眼睫,过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像是相信了他的话。
她轻轻的伸出手,缓缓回抱住他,将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好像他这个人也没有她记忆中的那么冰冷了。
*
晚上。
关明溪又烧了起来。
闷在被子里的她出了很多汗,鬓发微湿,体温升高,滚烫滚烫的身体让她睡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是滚烫的。
关明溪昏昏沉沉,很难受。
吃了药之后还是难受,红扑扑的脸,湿漉漉的眼,她有些可怜兮兮的往周津的怀里钻,“我热。”
她的声音有点黏糊。
语气听起来也很柔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关明溪说完自己热,就又往他的怀抱里拱了拱,有人抱着,她仿佛安心了很多,也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她能睡了。
周津却睡不了,担心她半夜又烧起来。
周津照顾了她一整夜,首到天光露白,她总算退了烧,男人才松了口气,他在她的身旁,浅睡了会儿。
恢复了些精神。
就去洗手间里洗了脸。
镜子里的男人绷着张冷肃的脸,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眉头紧皱,似乎有压不下的心事。
周津今天没打算去公司。
去书房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了。
关明溪差不多也醒了,她还有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太想动。
她说:“我饿了。”
周津问她:“想吃什么?”
关明溪嘴巴犯馋,“麻辣烫、酸辣粉、螺蛳粉、江西小炒什么都想吃。”
只要是辣的。
她都想吃。
周津听着都皱眉:“你病还没好,重油重辣的东西不能吃。”
关明溪刚刚光是提起来都要流口水了,她舔了舔唇:“可是我想吃,我都生病了,你就不要让我吃寡淡无味的饭了。”
周津还是坚持:“要忌口,不然你一时半会儿都难好。”
关明溪也懒得和他争辩,她是没什么自制力的。
等他不在家了,她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关明溪哦了哦,然后反问他:“你不是答应了我会对我好一点的吗?可是你现在并没有对我百依百顺。”
周津沉默,静静看着她。
关明溪继续孜孜不倦的诋毁,“我只是想吃一点便宜的美食,你都不愿意顺从我。”
周津挑了下眉:“关明溪,道德绑架我也没用,等你病好了再陪你吃。”
关明溪没想到他竟然不吃这套,他的愧疚居然还是有理智的愧疚。
她大失所望,连带着都有点蔫巴巴。
她哦了声,“可是你都吃不了辣。”
他们俩又不是没有一起吃过螺蛳粉。
在以前她发工资的时候,决心要把他当成金主认认真真讨好他的时候,可是很大方的请他吃过饭的。
虽然环境恶劣,但是色香味俱全。
就是把周津辣的面红耳赤,咳嗽不断罢了。
所以后来关明溪就再也没有请周津吃过地摊夜市,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也不敢点辣的。
“我能吃。”周津逞强,他说:“微辣。”
关明溪眼神质疑:“那次我们点的是微微辣,你都一首在喝水,根本不敢往碗里伸筷子。”
周津笃定道:“你记错了。”
关明溪同他争辩:“没有啊,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回去我就被店里的姐姐给说了,她们说我不会谈恋爱,告诉我说讨好男人不是像我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