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别说帮小和尚回家,咱这同福客栈搞不好都得被炸成量子尘埃。”
他伸手,用指节轻轻刮了一下阿楚的鼻尖,“待会儿让傻妞试试温和的能量场探测,你负责哄住这实心眼的和尚,别让他一紧张把‘炸弹’搂爆了。”
“遵命,我的技术官大人!”阿楚俏皮地眨眨眼,做了个夸张的敬礼动作,然后转身,脸上瞬间切换成阳光灿烂、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虚竹热情洋溢地开腔:“大师!别愁啦!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来了同福客栈,就是一家人!你的烦恼,包在我们身上!”
她拍着胸脯保证,然后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诱哄,“你看啊,要不……咱先把那宝贝秘籍拿出来,让咱家铁蛋和傻妞帮你‘看看’?他们可是‘机关术’的大行家!说不定一眼就能看出门道,帮你解决大问题!放心,我们保证,只看不摸!以佛祖的名义起誓!”
她举起三根手指,表情无比真诚。
虚竹看着阿楚亮晶晶的眼睛,又看看旁边沉默但气质沉稳可靠的铁蛋,以及那个一直在摆弄神奇光影、长相甜美却透着非人精密感的傻妞,内心天人交战。
怀里的秘籍滚烫,童姥临终的嘱托言犹在耳。
可眼前这些“奇人异士”的“机关术”似乎又确实高深莫测……
就在他犹豫不决,手指颤抖着想要解开黄布包裹的系带时——
“哐当!!!”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客栈都晃了三晃!
客栈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如同被攻城锤狠狠撞击,瞬间向内爆裂开来!
木屑碎块如同暴雨般激射!
“小心!”白展堂厉喝一声,葵花点穴手的指风已然弹出,精准地点飞几块射向佟湘玉和郭芙蓉的大块碎片。
他的身影快如鬼魅,瞬间将离门最近的佟湘玉和吕秀才护在身后。
烟尘弥漫中,三个身影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冰冷的杀意,踏着破碎的门板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身材极其魁梧,宛如铁塔,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额角一直划到右下巴,像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脸上。
他扛着一柄门板大小的厚背九环鬼头刀,刀身暗红,仿佛饮饱了鲜血。
他身边两人,一个瘦高如竹竿,面色惨白,十指套着精钢指套,闪烁着幽蓝的光泽,显然淬有剧毒;另一个矮壮敦实,手里提着两柄沉重的八角紫金锤,锤头沾着可疑的暗红污迹。
“桀桀桀……”刀疤脸发出夜枭般的怪笑,铜铃般的凶眼贪婪地锁定了虚竹……怀里那个黄布包裹,声音嘶哑难听,“小秃驴!爷爷们一路从西夏追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可算逮着你了!乖乖把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图谱交出来!饶你不死!”
他手中巨大的鬼头刀猛地一顿地,地面青砖应声碎裂一片!
客栈里瞬间一片死寂。
食客们尖叫着抱头鼠窜,桌椅翻倒声、杯盘碎裂声响成一片。
李大嘴拎着炒勺从厨房探出头,只看了一眼,吓得“妈呀”一声又缩了回去。
祝无双脸色煞白,但还是下意识地挡在了莫小贝身前。
邢捕头本来正偷偷摸摸想顺走桌上一碟花生米,被这变故吓得一哆嗦,花生米撒了一地,他怪叫一声:“亲娘哎!这……这影响仕途啊!”哧溜一下就钻到了柜台底下。
燕小六倒是勇敢地拔出了腰刀,可惜手抖得像得了鸡爪疯,声音带着哭腔:“大…大胆狂徒!光天化日竟敢行凶!放…放下武器!不然我…我吹…吹唢呐啦!”他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唢呐。
郭芙蓉柳眉倒竖,怒喝一声:“排山倒海!”作势就要冲上去。
“芙妹且慢!”吕秀才一把死死拉住她,声音都变了调,“子曾经曰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们凶器在手,太危险了!”
佟湘玉吓得花容失色,死死攥着白展堂的胳膊:“展堂!保护额!还有额滴店!额滴百年老店啊!额滴神呀!”
一片混乱中,白敬琪却显得异常兴奋。
他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二楼楼梯口,手里飞快地摆弄着他那把心爱的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
“哗擦!终于来活儿了!”少年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动作利落地将一颗颗黄澄澄的子弹压入转轮,咔哒一声合上,枪口遥遥指向楼下三个凶徒,姿势居然有模有样。
“楼下那三个丑八怪!听好了!小爷我的子弹,专治各种不服!识相的赶紧滚蛋!”
吕青橙也挤到了哥哥身边,小脸绷得紧紧的,虽然个子还小,但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摆出了惊涛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