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个老流氓!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昨晚尿床的事告诉傻妞。”
“天地良心!”晏辰作势要举手,“那是你半夜把脚伸进我被窝,我以为是章鱼呢。”
两人打情骂俏的功夫,顾大嫂已经和佟湘玉讨价还价起来。
“一间上房多少钱?”
“一两银子一晚,含三餐。”
“太贵了!俺们在登州住最好的客栈也才五钱!”
“那能一样吗?”佟湘玉指着铁蛋手里的平板电脑,“我们这儿有能看千里之外风景的西洋镜,还有能让伤口立刻愈合的金疮药(创可贴)——”
“创可贴?”薛永突然开口,他卷起裤腿,小腿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药真能治好?”
傻妞走过去,从随身的急救包里拿出创可贴,动作轻柔地贴在他伤口上:“这是纳米材料,能快速止血消炎,比你们的金疮药好用十倍。”
薛永只觉伤口一阵清凉,疼痛顿时减轻不少,惊讶地看着那小小的白色贴纸:“这……这真是神药!”
铁蛋突然搂住傻妞的腰,在她脸上亲了口:“那是,也不看是谁老婆,就算是阎王爷来了,我老婆也能把他抢救回来再杀一遍。”
傻妞嗔怪地推了他一下,却忍不住笑了。
夜幕降临时,同福客栈的院子里摆起了长桌。佟湘玉忍痛拿出珍藏的女儿红,郭芙蓉炒了满满一桌子菜,顾大嫂也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些风干的鱼干和肉脯,阮小五则教大家怎么用荷叶包着烤肉吃,薛永沉默地坐在角落,偶尔喝口可乐,眼神却渐渐放松下来。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手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哎,你说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后来的结局,会不会想留在这儿不回去?”
晏辰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谁知道呢。不过比起征方腊死无全尸,留在这儿看你每天调戏我,好像更划算。”
“去你的。”阿楚掐了掐他的脸,“我那是爱你爱的深沉。”
“有多深?”晏辰挑眉,“比阮小五他们掉进来的那口井还深?”
“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阿楚突然坐直身体,举起手机对准月亮,“快看,今晚的月亮好圆,跟你昨晚看我的眼神一样。”
“哦?我昨晚看你的眼神是这样的?”晏辰突然把她按在怀里,声音低沉沙哑,“那我现在的眼神,是不是像要把你生吞活剥?”
阿楚的脸瞬间红透,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流氓!旁边还有人呢。”
“怕什么?”晏辰咬着她的耳垂,“反正他们听不懂我们说的虎狼之词。”
这时,顾大嫂突然站起来,举起酒碗:“俺敬各位一杯!不管这是啥地方,能遇到你们这些实在人,是俺们的运气!”
阮小五也跟着举杯:“俺阮小五这辈子服过的人不多,今天算你们一个!尤其是那个铁手兄弟,改天俺们比划比划水性?”
铁蛋刚喝了口酒,闻言笑道:“比划可以,不过我怕你输了哭鼻子,到时候傻妞还得安慰你。”
傻妞“噗嗤”笑出声,轻轻捶了他一下。
薛永也举起碗,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俺没什么本事,只会些枪棒功夫。要是各位不嫌弃,俺以后就在客栈帮忙打打杂。”
白展堂立刻摆手:“不用不用,有俺老白在,谁敢来闹事?”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要是能教俺两手真功夫,俺请你喝一个月的酒。”
“成交!”薛永难得露出个笑容。
酒过三巡,阮小五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棵石榴树哭骂起来:“娘的!那方腊狗贼!俺二哥死得冤啊!俺要杀了他!杀了他!”
顾大嫂叹了口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背:“五哥,别喝了,都过去了。”
阿楚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心疼,她碰了碰晏辰的胳膊:“要不……我们帮帮他们?”
晏辰握住她的手,“怎么帮?改变历史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阿楚低下头,“就是觉得挺可惜的。”
“没什么可惜的。”晏辰抬起她的下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就像我们,本来该在2025年朝九晚五,现在不也在这儿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谁没羞没臊了?”阿楚瞪他,“明明是你情我愿,干柴烈火。”
“对,是干柴烈火。”晏辰凑近她,“而且这火,还得烧一辈子。”
夜深了,客人们渐渐睡去。阿楚和晏辰坐在房顶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银霜。铁蛋和傻妞依偎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