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的晨雾还没散,阿楚正趴在柜台前数铜板,手指在光滑的柜面上打着响指。!q_i_x′i^a.o-s!h~u\o`..c,o¢m+
晏辰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发顶轻轻蹭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哟,我们家掌柜的大清早就在盘算怎么剥削我们这些劳动力啊?”
阿楚反手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那可不,毕竟某人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得用铜板补补。”
晏辰低笑出声,咬着她的耳垂呢喃:“体力这东西,越用越旺盛,要不现在再验证一下?”
“去你的,”阿楚红着脸推开他,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小腿,“小心被小贝看到,教坏小孩子可就不好了——虽然她早就被咱们带歪了。”
铁蛋端着托盘从后厨出来,见傻妞正踮脚够房梁上的灯笼,当即展开机械翼飞到她身边,伸手把灯笼摘下来递过去,顺便在她脸颊捏了一把:“傻妞,这种高难度动作还是交给专业人士,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傻妞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就你嘴甜,昨晚是谁说机械翼润滑油该换了?”
铁蛋突然单膝跪地,捧着灯笼作势要吻:“那是因为每一次飞行,都是为了飞向你的心啊,我的机械心脏只为你跳动。”
“呕——”李大嘴端着刚烙好的饼从厨房冲出来,“我说铁蛋兄弟,大清早的就开始撒狗粮,这饼我都快烙不下去了。”
白展堂正用抹布擦着桌子,闻言翻了个白眼:“知足吧你,总比听阿楚和晏辰那俩人说些听不懂的虎狼之词强。”
话音未落,客栈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风卷着几片枯叶闯进来。
门口站着三个不速之客,为首的汉子穿着粗布短打,腰间系着围裙,手里还拎着个沉甸甸的布包,看着像刚从菜市场回来。
他身后跟着个穿红袄的妇人,眉眼间带着股泼辣劲儿,手里把玩着两把柳叶刀,刀鞘上还挂着块染血的布条。
最后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手里摇着把破扇子,眼神滴溜溜地转,把客栈里的人打量了个遍。
佟湘玉从楼上下来,刚要开口问,那红袄妇人已经叉着腰喊上了:“我说当家的,这破地方看着也不像有买卖的样子,莫不是走错路了?”
被称作当家的汉子也就是张青,皱着眉摆摆手:“二娘莫急,朱大哥说的应该就是这儿。”
朱贵收起扇子,拱手对满屋子人作揖:“在下朱贵,这两位是张青、孙二娘,敢问此地可是同福客栈?”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从账本后头探出头:“正是,不知三位找我们有何贵干?子曾经曰过……”
“少跟我来这套之乎者也的,”孙二娘把刀往桌上一拍,震得碗碟叮当作响,“我们仨从十字坡来,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鬼地方,你们这儿有好酒好肉没有?要是敢糊弄老娘,仔细你们的皮!”
阿楚突然“噗嗤”笑出声,凑到晏辰耳边说:“这姐姐性格我喜欢,比小郭还飒,就是不知道做的包子……”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低声回:“想吃包子了?回头让大嘴给你做,保证是纯猪肉馅,不含其他‘特殊’配料。”
【这不是母夜叉孙二娘吗?旁边是菜园子张青吧?】
【还有旱地忽律朱贵!我的天,梁山好汉组团穿越了?】
【孙二娘的刀看着好锋利,不知道跟郭芙蓉的排山倒海谁更厉害】
【朱贵不是在梁山开酒店的吗?这是来考察同福客栈的经营模式了?】
阿楚举着手机对准三人,笑着说:“家人们打个招呼吧,这位是朱贵,这两位是张青和孙二娘,都是远道而来的朋友。”
张青警惕地盯着那亮闪闪的方块:“姑娘手里拿的是什么物件?怎地还会发光?”
“这叫手机,”晏辰走过去,调出一张十字坡的图片,“二位是不是从这种地方过来的?”
孙二娘凑过来看,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你怎么知道十字坡的样子?莫不是也曾路过我们夫妻的店?”
“何止路过,”阿楚抢过手机翻出武松的画像,“你们认识这个人不?打虎英雄,还跟你们拜过把子呢。”
张青和孙二娘对视一眼,脸色都变了。朱贵上前一步,语气凝重:“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我们的事如此清楚?”
白展堂悄悄摸向腰间的指套,佟湘玉赶紧拉住他:“老白别冲动,看这几位也不像坏人。”
铁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