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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观众道别后,阿楚关掉直播,才发现自己的脸颊还在发烫。
晏辰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怎么脸红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
阿楚转身捶了他一下,嗔怪道,“都怪你,说些有的没的。”
晏辰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眼神温柔,“好了不逗你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两人洗漱过后躺在床上,阿楚蜷缩在晏辰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晏辰却没有睡意,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若有所思。
他总觉得这次的长安之行不会那么简单,那个苏明远看起来虽然老实,但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而那个刀疤脸背后的势力,也绝非仅仅是李嵩那么简单。
看来,长安的水比他想象中还要深。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过早饭就出发前往灞桥。
灞桥位于长安城东,是古人送别亲友的地方,两岸种满了柳树,每到春天柳絮纷飞,十分浪漫。
只是此时已近深秋,柳树的叶子早已泛黄,显得有些萧瑟。
苏明远带着他们来到桥边的一间茅草屋前,轻轻敲了敲门,“张兄,在家吗?”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看到苏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明远?你怎么来了?”
苏明远连忙介绍,“张兄,这两位是晏辰和阿楚,是我的朋友,特来拜访你。”
张旭警惕地看了看晏辰和阿楚,又看了看四周,才让他们进屋,“快进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书籍,看起来确实像个教书先生的住处。
张旭给他们倒了水,开门见山地问,“明远,你是不是出事了?我昨天看到有人在西市打听你的消息。”
苏明远点点头,把昨天的遭遇说了一遍,“张兄,我这次来是想……”
他话没说完,就被张旭打断了,“你是不是想继续查三年前的事?”
苏明远坚定地说,“是!我不能让那些奸佞小人逍遥法外!”
张旭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绝望,“没用的,明远,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地说,“其实,当年被顶替的学子中,已经有两个人‘意外’去世了,一个失足落水,一个病死在床上,谁知道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果然不是简单的科举舞弊,而是一场有预谋的灭口。
【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吧】
【所以苏公子现在很危险?】
【这些人也太猖狂了,连人命都敢害】
晏辰沉声问道,“张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们吗?仅仅是因为你们被顶替了?”
张旭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隐约觉得,这和当年咱们在考卷中写的内容有关。”
“考卷内容?”阿楚好奇地问,“你们都写了什么?”
张旭回忆道,“当年的策论题目是‘论边患’,我写的是应该安抚边疆,慎用武力,而安禄山拥兵自重,恐有后患。”
苏明远也点头,“我写的和张兄差不多,也是建议削弱安禄山的兵权,加强中央集权。”
晏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们这是得罪了安禄山啊。”
阿楚却皱起眉头,“可顶替你们的是杨国忠的人,杨国忠不是和安禄山不和吗?按理说应该支持你们才对。”
这就奇怪了,杨国忠和安禄山是死对头,按道理来说,打压主张削弱安禄山兵权的学子,对杨国忠并没有好处。
除非……这里面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张旭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当年有个叫赵衡的学子,他的策论写得最尖锐,直指安禄山有谋反之心,后来放榜时也没有他的名字,听说他回老家后,没多久就被人诬陷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了。”
“什么?”苏明远震惊地说,“赵兄他……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