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石子,往城墙缝里塞。
“未必,”他轻声说,“你看那孩子,刚才他就比划着要横放竿子,被他娘捂住了嘴。”
阿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原来有些道理,早就有人懂了。
只是没人愿意听。¨|.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
夕阳把沙丘烤得滚烫,郑国人缩在树影里,把披风往身上又裹了裹。
阿楚啃着冰镇酸梅汤里的冰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说这位大哥,您这操作我是真没看懂,”她用吸管指着那人,“白天太阳在东边,您躲西边树影里,现在太阳到西边了,您还往西边挪?”
郑国人掀起斗笠一角,露出被晒得黝黑的脸。
“树荫随日而移,吾亦随之,有何不妥?”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席子,离树干又近了些。
晏辰把遮阳伞往阿楚那边斜了斜,伞面上的太阳能板正给充电宝充电。
“大哥,地球是圆的,会自转,”他尽量说得通俗易懂,“太阳早上东边出来,晚上西边落下,树影移动的方向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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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人像是听到了什么谬论,猛地坐直身体。
“尔等休要胡言!”他拍着席子,“吾祖祖辈辈皆如此避暑,从无差错!”
阿楚噗嗤笑出声,差点把酸梅汤洒出来。
“祖宗之法不可变是吧?”她掏出小风扇对着郑国人吹了吹,“您摸摸这沙子,烫不烫?再摸摸您身后的树干,凉不凉?”
郑国人迟疑地伸手碰了碰沙地,又摸了摸树干,眉头皱了起来。
“为何树干不烫?”
“因为树挡住了阳光啊,”晏辰打开背包,拿出折叠躺椅撑开,“您应该随着树荫往东边挪,现在西边的太阳正照着您呢。”
远处传来驼铃声,一队商旅牵着骆驼走过,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回头看。
郑国人看看商旅的影子,又看看自己的影子,突然站起身。
“吾不信!”他抱起席子,赌气似的往西边又挪了几步,正好站在太阳地里。
阿楚掏出手机计时,三分钟后果然看到郑国人开始擦汗。
“晏辰,你说他会不会中暑?”她有点担心,“要不把我们的藿香正气水给他?”
晏辰刚要说话,就见郑国人突然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往东边跑。
原来夕阳的余晖已经越过树干,把他刚才坐的地方整个罩住了。
“哎?怎么回事?”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像是见了鬼。
阿楚笑得直不起腰,靠在晏辰肩上。
“傻了吧,被太阳追着烤的感觉怎么样?”
晏辰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落在远处的沙丘上。
那里有个穿粗布衣的农夫,正把晒谷的竹匾随着日头转动,动作熟练得像是在跳舞。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晏辰轻声说,“只是习惯了一直往西走。”
就像有些人,明知道路错了。
却还是宁愿被晒伤,也不肯回头。
菱角汤在陶碗里冒着热气,北人舀起一勺,连壳带肉咽了下去,眉头瞬间皱成一团。
阿楚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大哥,菱角不是这么吃的!”她指着碗里的菱角壳,“要剥壳!吃里面的肉!”
北人放下勺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南方之菱,本就带壳而食,”他强装镇定,“汝等北方人不懂其中妙处。”
晏辰正在用显微镜观察菱角切片,闻言抬起头。
“我老家就在长江边,”他推了推眼镜,“菱角分水上菱和水下菱,都是要剥壳吃的,壳硬得能硌掉牙。”
北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身。
“胡说!”他指着窗外的池塘,“吾见南人食菱,皆是连壳而啖,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