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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不对劲,”阿楚戳着晏辰的胳膊,“这俩根本不是吵架,是在接头!”
晏辰从包里拿出红外夜视仪:“狼没走远,在森林边等着。”
狗果然趁主人进屋的功夫,叼起一根骨头,悄悄跑到森林边,把骨头放在地上。
狼从树后走出来,叼起骨头,用头蹭了蹭狗的脖子,像是在道谢。
“原来它们是朋友,”阿楚放下夜视仪,“狼帮狗照顾羊群里的小羊,狗给狼留食物。”
晏辰突然笑了:“或许寓言里的对立,只是为了骗过人类的眼睛。”
远处传来公鸡的啼叫声,狼和狗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楚打了个哈欠:“下一个故事是《狼和狗》吗?我有点困了。”
晏辰把她搂进怀里:“是《农夫和狐狸》,看完这个我们找地方睡觉。”
阿楚在他怀里蹭了蹭:“要睡软床。”
“没问题。”
月光下,狼和狗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
农夫的鸡舍被掏了个大洞,鸡毛飞得满地都是,农夫正举着锄头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溅到三米外的篱笆上。
“狐狸呢?”阿楚踮着脚往鸡舍里看,“按剧情,它应该偷了鸡躲起来了。”
晏辰指着院墙外的草垛:“在那儿,怀里还揣着东西。”
果然,一只火红色的狐狸正蜷缩在草垛里,怀里抱着几只刚破壳的小鸡,小心翼翼地用尾巴给它们保暖。
“这反差也太大了,”阿楚掏出手机拍照,“不去偷鸡,改当奶妈了?”
晏辰指了指鸡舍角落:“看那里,有蛇皮。”
阿楚凑近了些,果然看见鸡舍的角落里有张完整的蛇皮,长度能绕鸡舍两圈。
“所以是蛇吃了鸡,狐狸救了小鸡?”
“不止,”晏辰指着狐狸腿上的伤口,“它为了救小鸡被蛇咬伤了。”
农夫此时已经骂累了,蹲在地上抽烟,眼神复杂地看着鸡舍的破洞,没再提找狐狸算账的事。
狐狸抱着小鸡,悄悄探出头,看见农夫时没有逃跑,反而轻轻叫了一声,像是在示意什么。
农夫叹了口气,从屋里拿出个篮子,往里面放了些米和水,放在院墙外,然后转身回屋了。
狐狸等农夫进屋后,才抱着小鸡出来,把它们放进篮子里,自己则趴在旁边,舔着腿上的伤口。
“我好像有点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让我们带话了,”阿楚轻声说,“这个庄园里的动物,都在互相帮忙。”
晏辰握住她的手:“人类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却不知道动物们早就建立了自己的秩序。”
篮子里的小鸡叽叽喳喳地叫着,狐狸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温柔的光。
阿楚靠在晏辰肩上:“明天去吃烤鸡好不好?”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刚同情完就想吃,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痛啊,”阿楚笑嘻嘻地说,“所以要加两份薯条补偿一下。”
骆驼跪在沙地上,睫毛上沾着沙尘,阿拉伯人正往它背上的行囊里塞最后一袋水,动作粗鲁得像是在扔石头。
“《骆驼和阿拉伯人》,”阿楚用围巾捂住口鼻,防止风沙灌进嘴里,“沙漠里的夜晚很冷,骆驼会因为怕冷,一点点往帐篷里挪,最后把阿拉伯人挤出去。”
晏辰调整了一下防风镜:“注意看骆驼的眼睛,它在流泪。”
阿楚仔细看去,果然有泪珠从骆驼的眼角滚落,混着沙尘,在脸颊上留下两道痕迹。
“它不是因为冷,”晏辰指着骆驼的前腿,“那里有个伤口,被行囊磨破了。”
阿拉伯人显然也发现了伤口,却只是皱了皱眉,往上面撒了把沙土,算是处理过了。
夜晚的沙漠果然很冷,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帐篷。
骆驼像寓言里写的那样,先把前腿伸进帐篷,阿拉伯人骂了一句,没赶它出去。
接着,骆驼又把身子挪进去一半,阿拉伯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