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杯,酒液洒在胡子上都没察觉。
“注意看门口,”晏辰低声道,“乌龟该到了。”
果然,一只背甲磨得发亮的乌龟正慢吞吞爬进来,每走三步就停下来喘口气,壳上还刻着模糊的花纹。
宙斯看见它,突然把杯子往桌上一墩:“你怎么才来?宴会都开始三小时了!”
乌龟缩了缩脖子,声音比蚊子还小:“我……我在家门口种了棵无花果树。”
阿楚噗嗤笑出声,被晏辰用手捂住嘴。+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根据剧本,宙斯要罚它永远背着房子,”阿楚在他掌心闷闷地说,“但我赌五块钱,这货是故意的。”
晏辰挑眉:“理由?”
“你看它壳上的花纹,”阿楚掰开他的手指,偷偷指过去,“那是雅典卫城的图案,去年我们去希腊旅游时拍过照。”
晏辰眯起眼睛仔细看,果然,乌龟背甲上的纹路隐约是神庙的轮廓。
此时宙斯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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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龟突然挺直脖子:“我知罪,但我家的无花果树今年结果了,比您宴会上的蜜饯还甜。”
赫拉突然笑出声:“这小东西倒是会说话。”
阿楚戳了戳晏辰的胳膊:“不对劲,原着里乌龟明明很怕宙斯,现在怎么敢顶嘴?”
晏辰从背包里拿出紫外线手电筒,对着乌龟的方向照了照——背甲上立刻显现出几行淡蓝色的字迹,像是用某种荧光涂料写的。
“公元前587年,宙斯化身凡人强占了乌龟的妻子,”晏辰念着那些字,声音冷了几分,“这货是来讨说法的。”
阿楚的冰淇淋勺“当啷”掉在盘子里:“所以寓言里说的‘家是最好的地方’,其实是在……”
“骂宙斯是强盗。”晏辰关掉手电筒,“现在知道为什么乌龟总是慢吞吞了吧?它在等宙斯的报应。”
宙斯显然没看懂乌龟的暗示,还在咆哮着要给它施咒。
阿楚突然站起来,举起手里的冰淇淋杯:“陛下,我有个建议!”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不如让乌龟带您去看无花果树,”阿楚笑得一脸无辜,“毕竟,亲手摘的果子才最新鲜,不是吗?”
宙斯愣住了,赫拉却意味深长地看了阿楚一眼。
晏辰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你刚才的行为,相当于在《甄嬛传》里给华妃递了杯毒酒。”
阿楚反手握紧他:“但你不觉得,看宙斯吃瘪的样子很有趣吗?”
宴会结束时,宙斯果然跟着乌龟去了凡间,据说后来在无花果树下被蜜蜂蛰了满头包。
阿楚坐在云端晃着腿,看着远处飞过的鹰群:“下一站是《鹰和乌鸦》,对吧?我赌十块钱,乌鸦其实比鹰聪明。”
晏辰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赌什么都行,别赌钱,上次在《阿里巴巴》片场,你把美元当废纸扔,差点被当成异教徒烧了。”
悬崖上的风比天气预报说的还大,阿楚的丝巾被吹得缠在晏辰脖子上,两人拉扯间,正好看见鹰抓着绵羊从头顶飞过。
“那就是主角,”晏辰稳住她的身子,指着鹰爪下挣扎的绵羊,“乌鸦该出场了。”
话音未落,一只黑乌鸦拍着翅膀跟在鹰后面,模仿着鹰的姿势俯冲,结果一头撞在岩石上,羽毛掉了一地。
“哈哈哈笨蛋!”阿楚笑得直不起腰,“这演技比你上次公司年会的小品还烂!”
晏辰却皱起眉:“不对,它撞的位置太刻意了。”
果然,乌鸦落地后偷偷往羊群的方向瞥了一眼,那里藏着几只毛色发黄的小狼崽,正对着绵羊流口水。
“原来如此,”阿楚突然明白过来,“它是在给狼崽打掩护!”
鹰似乎没察觉异常,抓着绵羊往巢穴飞去。
乌鸦一瘸一拐地跟上去,故意发出凄惨的叫声。
“这套路我熟,”晏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