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是不是搞错了?”她闷闷地问。
“没有,”晏辰牵起她的手,“只是我们看到的,未必是全部真相。”
街角忽然冲出几个黑衣人,举着刀就朝他们砍来。
“是晏子派来的?”阿楚惊呼。
晏辰拉着她转身就跑:“管他是谁,先跑再说!”
两人拐进小巷,晏辰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对着追来的人就是一下。
黑衣人惨叫着捂住眼睛。
“你居然带这个?”阿楚又惊又喜。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晏辰把她护在身后,“看来咱们无意中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了。”
巷子深处,一个戴斗笠的人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x¢n*s-p¢7^4¢8,.~c¢o·m/
等黑衣人哀嚎着跑了,斗笠人才缓缓开口:“你们不该来这儿。”
阿楚警惕地问:“你是谁?”
斗笠人摘下雨帽,竟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
“我是公孙接的门客,”少年眼神复杂,“多谢二位刚才在堂上为我家主公说话。”
晏辰皱眉:“你家主公的死,另有隐情?”
少年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玉佩。
“这是主公临死前让我交给你们的,他说,有人想借二桃之事,动摇齐国根基。”
玉佩上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鸟又像蛇。
阿楚接过玉佩,忽然觉得手心发烫。
“看来这桃杀的,不止三士啊。”她低声说。
晏辰看了看天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走。”
少年拦住他们:“我知道一条密道,可以出城。”
三人刚走进密道,身后就传来火光和脚步声。
阿楚回头看了一眼,火光中,晏子的身影在宫墙上拉得很长很长。
“你说,晏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问晏辰。
晏辰握紧她的手:“有时候,好人坏人的界限,比这密道还模糊。”
密道尽头有微光,像历史深处那双看不清的眼睛。
老羊跪在地上,小羊正埋头吮吸奶水。
夕阳把它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青石板铺的院子里。
阿楚托着下巴蹲在篱笆外,看了快半个时辰。
“晏辰,你说它们是真孝顺,还是条件反射?”
晏辰靠在槐树上,翻着一本从包里摸出的动物行为学杂志。
“从生物学角度讲,是为了更好地吃到奶,膝盖着地更稳。”
“可古人都说这是‘羊羔跪乳,乌鸦反哺’,是孝道的象征呢。”阿楚回头看他。
院子里的老农听见了,直起身瞪他们。
“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怎么说话呢?”老农扛着锄头走过来,“羊都知道感恩,你们反倒疑神疑鬼。”
阿楚赶紧解释:“大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老农吹胡子瞪眼,“现在的年轻人,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了?连老祖宗的道理都敢质疑?”
晏辰放下杂志,笑着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大爷您别生气,我们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老农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表情缓和了些。
“这水倒是怪好喝的。”他咂咂嘴。
“这叫矿泉水,里面有矿物质,对身体好。”阿楚趁机说。
老农摆摆手:“不懂你们这些新玩意儿,我只知道,做人得像这羊,不忘本。”
正说着,院门外吵吵嚷嚷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穿绸缎的胖子,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
“王老头,该交租子了!”胖子叉着腰喊道。
老农脸一下子白了:“刘老爷,再宽限几天吧,今年收成不好……”
“宽限?”刘胖子冷笑,“我看你这院子里的羊不错,就拿它们抵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