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半天,还是没能改变什么。”阿楚有些失落。
晏辰揉了揉她的头发:“至少我们让她少受了点惊吓,不算白来。”
阿楚抬头看他,忽然笑了:“也是哦。”
她踮起脚尖,在晏辰脸上亲了一下:“走啦,下一个地方见。”
晏辰笑着点头,拉着她的手,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花丛中。
脚下的苔藓软得像天鹅绒地毯,空气中飘着潮湿的水草味。
阿楚揪了片蕨类植物的叶子,发现叶脉粗得能当吸管。
“这湿度,怕是到《野天鹅》的湖边了。”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
晏辰正对着湖面整理衣领,闻言回头:“正好,我带了防水摄像机,得拍下来艾丽莎织荨麻衫的名场面。”
阿楚突然指着远处芦苇丛:“看,那是不是她?”
穿白裙的少女正跪在水边,手里捧着一堆绿色的植物,指尖渗着血珠。
晏辰调试着镜头:“没错,经典的‘血祭荨麻’环节,道具组够下本钱的。”
阿楚从背包里摸出创可贴:“心疼死我了,这要是在现代,早用无菌纱布包扎了。”
她刚想走过去,被晏辰拉住。
“别冲动,”晏辰低声说,“她现在不能说话,咱们贸然出现会打乱节奏。”
阿楚噘嘴:“可看着她流血我难受。”
晏辰从急救包里翻出芦荟胶:“等会儿找机会给她塞过去,这玩意儿比创可贴管用。鸿特晓说旺 耕欣嶵全”
两人蹲在灌木丛后偷看,就见艾丽莎把荨麻放进石臼里捣,动作虔诚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你说她晚上睡觉会不会扎得慌?”阿楚突然冒出一句。
晏辰想象了一下:“可能习惯了,就像现代人熬夜赶方案,痛并快乐着。”
这时,天边掠过一群天鹅,翅膀展开有门板那么宽。
阿楚激动地抓住晏辰的胳膊:“来了来了!十一只!不多不少!”
天鹅们落在湖面上,溅起的水花像珍珠雨。
艾丽莎立刻站起来,把捣好的荨麻抱到岸边,开始编织。
“她要开始念咒语了吗?”阿楚屏息凝神。
晏辰把摄像机对准天鹅:“按剧情,得等织完第十一件衬衫才行。”
夜幕降临时,艾丽莎果然把第一件衬衫抛向其中一只天鹅。
羽毛脱落的瞬间,阿楚差点喊出声,被晏辰用手捂住嘴。
“淡定,”他在她耳边吹气,“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温热的气息让阿楚耳根发烫,她拍开他的手:“别闹,正忙着呢。”
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马蹄声。
“是那个王子!”阿楚压低声音,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晏辰调整焦距:“长得还行,就是发际线有点危险。”
王子看到艾丽莎,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过去。
艾丽莎低着头,只顾着编织,根本不理他。
“标准的‘美女不愁嫁’剧情,”阿楚啧啧称奇,“换我我也追。”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那我呢?”
阿楚笑着躲开:“你不一样,你是‘帅哥不愁娶’。”
两人正打情骂俏,突然听到王子说话。
“这位姑娘,你为何在此哭泣?”
阿楚和晏辰异口同声地接:“因为她不能说话啊笨蛋!”
说完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艾丽莎还是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王子没办法,只好吩咐随从在湖边搭帐篷,自己则守在旁边。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阿楚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借你肩膀靠靠。”
晏辰把外套脱下来垫在她背后:“睡吧,有情况我叫你。”
阿楚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晏辰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又看了看湖边忙碌的艾丽莎,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