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说话。
晏辰把保温杯递过去:“喝点热水,别冻着。”
阿楚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你不觉得这蛇有点眼熟吗?”
晏辰凑近看了看,蛇的鳞片是深灰色的,腹部泛着白,头部有块菱形的黑斑:“没印象,难道我们之前见过?”
“不是见过,”阿楚抿了口热水,“你看它的眼睛,不像要咬人的样子。”
蛇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艰难地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经典场景啊。”晏辰掏出手机调成录像模式,“等会儿农夫就要来了,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按剧本走。”
阿楚突然站起来:“不行,我得阻止他。”
“又想改剧情?”晏辰挑眉,“上次在《龟兔赛跑》里差点被黄鼠狼围攻忘了?”
“那不一样!”阿楚跺了跺脚,“蛇虽然是反派,但被冻成这样也太可怜了,而且万一农夫是个坏人呢?”
晏辰刚要说话,远处传来锄头碰撞的声音,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汉扛着锄头走过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来了来了!”阿楚拉着晏辰躲到稻草人后面,“快看,标准的农夫打扮。”
农夫走到田埂边,看到地上的蛇,吓了一跳,锄头差点掉在地上。
“乖乖,这大冷天的怎么会有蛇?”农夫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蛇,“还冻僵了。”
蛇努力扭动了一下身体,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农夫皱着眉:“按理说我该把你打死,免得伤了人。”
阿楚在后面跟着念叨:“但我又不忍心……”
果然,农夫接着说:“但看你这可怜样,也怪造孽的。”
晏辰轻笑:“台词背得挺溜。”
农夫犹豫了半天,解开身上的棉袄,小心翼翼地把蛇捧起来,塞进怀里。
“我的天,真按剧本走了!”阿楚急得直搓手,“他就不怕被咬伤吗?”
晏辰盯着农夫的背影:“你注意他的手,刚才碰蛇的时候,食指蜷了一下。”
阿楚回放手机里的录像,果然看到农夫的食指在触到蛇身时微微收缩:“这说明什么?”
“要么他怕蛇,要么他在提防什么。”晏辰收起手机,“我们跟上去看看。”
两人远远跟着农夫往村子里走,陈家庄不大,几十户人家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脚下,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个破旧的钟。
农夫走到村东头的一间瓦房前,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看来这就是他家了。”阿楚扒着篱笆缝往里看,“院子里种着不少草药呢。”
晏辰点点头:“他可能懂医术。”
没过多久,屋里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农夫的痛呼声。
“出事了!”阿楚想推门进去,被晏辰拉住了。
“等等,”晏辰指了指院墙上的窗户,“从这里看。”
两人踮着脚往屋里瞧,只见农夫捂着胳膊倒在地上,棉袄敞开着,那只蛇正盘在桌腿上,吐着信子。
“果然咬了!”阿楚急得直跺脚,“都说了不能救它!”
晏辰却皱起眉:“你看蛇的姿势,不像要攻击的样子。”
蛇盘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警惕地盯着农夫,并没有再次扑上去的意图。
农夫挣扎着站起来,从墙角抄起一把柴刀:“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救了你,你却咬我!”
蛇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尖细却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拿针扎我!”
阿楚和晏辰同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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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会说话?”阿楚揉了揉耳朵,“我没听错吧?”
晏辰摇摇头:“童话世界里,动物说话很正常,但这剧情不对啊。”
农夫的脸涨得通红:“我那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毒!”
“有你这么看的吗?”蛇的声音更激动了,“你拿的是浸过雄黄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