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泥土气息混杂着麦秆的清香扑面而来。/t^a+y′u¢e/d_u·.·c/o-m-
阿楚和晏辰站在一片麦田边缘,远处有间简陋的木屋。
“看这场景,还有那屋前晒的谷物,是《农夫与他的孩子们》没跑了。”晏辰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语气笃定。
阿楚蹲下身,戳了戳脚边一颗饱满的麦穗,“伊索老先生的经典之作啊,团结就是力量的最佳代言。”
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面色蜡黄、身形佝偻的农夫走了出来,咳嗽声在宁静的田野里格外清晰。
“来了来了,主角登场。”阿楚拽了拽晏辰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
农夫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脸上都带着几分不耐和疏离。
“啧啧,看看这哥仨的表情,标准的‘你说的都对但我不听’模式。”晏辰低声点评。
阿楚拿出背包里的望远镜,“让我康康,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哪个是老三?剧情里没说名字,真是太不专业了。”
农夫扶着门框,喘息片刻,对三个儿子说:“你们去把院子里那捆柴拿来。”
三个年轻人不情不愿地挪到院子角落,那捆柴用结实的绳子捆得紧紧的。
“我赌五块钱,他们掰不开。”阿楚掏出手机,假装在记账。
晏辰挑眉,“赌注太低,我赌十块,他们不仅掰不开,还会互相埋怨。”
果然,老大使劲拽了拽,柴捆纹丝不动。
老二上前帮忙,两人脸都憋红了,柴捆依旧顽固。
老三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我说不行吧,白费力气。”
老大松开手,瞪了老三一眼,“有本事你试试?”
老三撇撇嘴,最终还是没上前。
农夫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你们把绳子解开。”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但还是照做了。
绳子一松,柴捆立刻散成一堆。
农夫拿起一根柴,轻轻一折,柴应声而断。
“看到了吗?”农夫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清晰,“团结在一起,你们就像这捆柴,无人能敌;一旦分散,就会像这根柴一样,轻易被人打败。”
阿楚和晏辰在一旁小声同步:“团结就是力量,分裂就会灭亡。”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找到组织的激动。
老大挠了挠头,“爹,您的意思是,以后分家产的时候我们得一起?”
老二点头附和,“对,不能一个人独吞。”
老三补充道:“最好能请个公证人,省得麻烦。”
农夫愣住了,咳嗽得更厉害了,脸色由黄转红。
阿楚目瞪口呆地放下望远镜,“这展开……是不是哪里不对?”
晏辰揉了揉眉心,“可能是我们没来,他们平时讨论的就是这个?”
农夫缓过气,强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们兄弟同心,才能把日子过好。”
“知道了爹,”老大敷衍道,“我们会‘同心’地把地里的活分清楚,谁也别想偷懒。”
看着农夫失望的眼神,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衣角,“要不,我们去解释一下?”
晏辰点头,“试试吧,不然这经典寓言的寓意都要跑偏了。”
两人走上前,阿楚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大叔,您的意思是说,团结起来能发挥更大的力量,就像拔河比赛,一个人肯定赢不了一队人,对吧?”
农夫愣了愣,似乎在消化这个比喻。
老大嗤笑一声,“拔河?那是什么?能吃吗?”
晏辰拿出手机,调出拔河比赛的视频,“诺,就是这个,需要大家一起用力,方向一致才能胜利。”
三个儿子凑过去,眼睛瞪得溜圆。
“这小方块里怎么有人?”
“他们在抢什么?一根绳子?”
“看着好傻。”
农夫也看得直皱眉,“这……和砍柴过日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