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宫门早已覆灭三十年,”他声音像淬了冰,“谁在装神弄鬼?”
月长老突然停止挣扎,看着那些虫卵笑起来:“我就说不是我,你们偏不信。”
宫子羽合上匣子:“把所有假虫卵集中销毁,另派亲信搜查各宫异动。”
侍卫们忙碌起来时,阿楚拽着晏辰躲到假山后。
“你觉不觉得商宫那老头有问题?”她扒着石缝往外看,“刚才提到牵机纹时,他算盘打得比谁都响。”
晏辰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别忘了原着里商宫是搞情报的,说不定知道些内幕。”
假山后突然传来窸窣声,云为衫抱着团丝线走了出来。
“你们看这个,”她展开掌心,丝线上沾着片金色鳞羽,“从假虫卵里掉出来的。”
阿楚眼睛一亮:“这是羽宫的信物!”
晏辰却皱起眉:“羽宫向来中立,掺和这趟浑水做什么?”
三人正琢磨着,突然听到金繁的怒吼从远处传来。
“把他给我按住!”
阿楚探头一看,只见两个侍卫正押着个穿羽宫服饰的少年,少年怀里揣着个冒烟的火折子。
“他想点燃虫卵堆!”金繁气得发抖,“说!谁指使你的?”
少年梗着脖子不说话,嘴角却偷偷勾起。
阿楚突然拽住晏辰就跑:“不好!这是调虎离山!”
两人冲到存放真虫卵的琉璃瓶旁时,果然见瓶身裂开道缝,里面的虫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快拿冰来!”晏辰喊道。
宫子羽及时赶到,挥手放出寒气冻结了瓶身。
“这虫卵遇热会加速孵化,”他盯着裂缝处渗出的黑水,“有人想借假虫卵的混乱毁掉证据。”
阿楚突然指着少年被押过来的方向:“你们看他脚下!”
众人望去,只见那少年走过的石板上,有串淡金色的脚印,和云为衫手里的鳞羽材质相同。
“他不是羽宫人,”晏辰蹲下身捻起点金粉,“这是用商宫的鎏金粉伪造的。”
商宫长老脸色铁青:“休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阿楚突然提高声音,“问问您袖里的算盘就知道了。”
商宫长老下意识捂住袖口,这举动反而露了破绽。
金繁上前一步:“长老可否让在下一观?”
算盘被搜出来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算珠背面竟刻着密密麻麻的“无”字。
“现在能说说了吗?”宫子羽的声音冷得像冰,“无宫门的余孽。”
商宫长老突然笑起来,笑声里混着齿轮转动的轻响。
“你们以为月长老是真凶?”他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宫鸿羽当年灭我全族时,可没手软。”
阿楚倒吸口凉气:“原来你才是幕后黑手!”
“不全是,”面具人指了指天空,“今晚的好戏,才刚开场。”
话音刚落,天边突然炸开朵血色烟花,整个宫门的灯瞬间熄灭。
黑暗中响起无数翅膀振翅的声音。
“是真的噬心蛊!”有人尖叫。
晏辰迅速拽过阿楚护在怀里,指尖摸到腰间的银叶哨子。
“还记得我们练过的哨声暗号吗?”他在她耳边低语。
阿楚点头,从发间抽出根银簪:“放心,我的暗器准头比你好。”
混乱中突然亮起盏走马灯,宫尚角举着灯站在石阶上。
“都别动!”他声音穿透嘈杂,“蛊虫怕这灯油的气味。”
果然,那些黑影在灯前纷纷退散。
阿楚看着灯油里漂浮的雪松香,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开头那香味是伏笔!”
晏辰捏了捏她的手心:“看来系统没骗我们。”
面具人见计划败露,突然往嘴里塞了颗药丸。
“拦住他!”宫子羽喊道。
但已经晚了,面具人身体迅速膨胀,炸开成无数飞虫。
“他把自己炼成了母蛊!”月长老的声音带着恐惧。
飞虫散去后,地上只留下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无”字。
宫子羽捡起令牌,指尖微微颤抖。
“看来宫门的平静,都是假的。”他轻声说。
阿楚突然跟着念:“有些真相,比谎言更伤人。”
晏辰侧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这句台词背得挺溜。”
云为衫突然指着令牌背面:“你们看这个。”
令牌背面刻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宫鸿羽书房的位置。
“看来还藏着更大的秘密,”晏辰吹了声轻快的哨音,“去不去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