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这落差也太大了。
“没事。”她夹起一片青菜,“总比饿肚子强。”
晏辰已经开始埋头苦吃,还不忘评价:“味道还行,就是淡了点。”
叶天瑜听到这话,嘴角偷偷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晚饭过后,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茼蒿被叶天瑜派去洗碗,阿楚和晏辰则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一把?”阿楚看着洗碗池边那个忙碌的身影,“总觉得他这样挺可怜的。”
“怎么帮?”晏辰反问,“告诉他你是单均昊,是senwell的董事长,快回去继承家业?”
“他会信吗?”阿楚挑眉,“估计会把我们送到精神病院。”
“所以啊。”晏辰摊手,“安心看戏就好,我们改变不了什么。”
阿楚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远处传来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还有茼蒿不小心打碎碗的惊呼声,以及叶天瑜的数落声。
这混乱又平和的场景,居然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在这里,看着别人的故事,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晏辰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指着天空:“看,星星。”
阿楚抬头,夜幕已经拉开,星星像碎钻一样缀在深蓝色的天鹅绒上,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真好看。”她由衷地感叹。
“比城里的好看。”晏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一样的温柔,“比你上次在山顶看到的也好看。”
阿楚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她突然笑了:“晏辰,你是不是想趁机说情话?”
晏辰也笑了,凑近她,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是啊,你要不要听?”
温热的触感让阿楚耳根一热,刚想开口,就被屋里传来的叶天瑜的吼声打断了。
“茼蒿!你连碗都洗不好,留你还有什么用!”
两人同时收回目光,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想好好说句情话都难。”阿楚耸耸肩,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却没什么不满。
晏辰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侧脸,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
观美渔村的清晨总是被渔船发动机的声音吵醒。
阿楚顶着鸡窝头爬起来,推开窗户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差点又缩回去。
晏辰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手里拿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眼神却盯着正在劈柴的茼蒿。
“早啊。”他冲阿楚挥挥手,嘴里的馒头屑喷了出来。
阿楚嫌弃地皱皱眉:“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在这儿讲形象,等于跟鱼干讲时尚。”晏辰把手里的馒头递过去,“要吃吗?噎得慌。”
阿楚没接,转身回屋洗漱。
等她出来时,叶天瑜正指挥着茼蒿去挑水,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活像个地主婆。
茼蒿倒是任劳任怨,挑着水桶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只是步伐间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属于这个身份的沉稳。
“你说他这算不算肌肉记忆?”阿楚端着碗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可能吧。”晏辰盯着茼蒿的背影,“毕竟是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骨子里的东西藏不住。”
话音刚落,就见茼蒿挑着水回来,脚步稳得像踩在平地上,水桶里的水几乎没洒出来。
叶天瑜显然也注意到了,撇了撇嘴:“算你有点用。”
茼蒿放下水桶,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叶天瑜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阿楚看得直摇头:“这要是让单均昊的粉丝看到,估计得心疼死。”
“心疼也没用。”晏辰喝了口粥,“他现在是茼蒿,是叶天瑜的人。”
“说得好像你多懂似的。”阿楚白了他一眼,“小心被单均昊的粉丝听到,撕烂你的嘴。”
“他们又打不到我。”晏辰笑得得意,“而且,我这是实话实说。”
两人正斗着嘴,就见村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声。
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跟这个渔村格格不入。
阿楚一口粥差点喷出来。
“来了来了!”她激动地拽着晏辰的胳膊,“金枝妈妈和她的人!”
晏辰也坐直了身体,眼神发亮:“经典名场面之抢地!”
叶天瑜显然也看到了那群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们来干嘛?”她嘀咕着,下意识地往茼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