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啸。
那啸声清亮高亢,穿透力极强,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连城璧脸色一变:“是萧十一郎!”
他说着,拔腿就往外冲:“萧十一郎,你往哪里跑!”
家丁们也纷纷跟了出去。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璧君看着连城璧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阿楚走到她身边,安慰道:“沈小姐,你别担心,萧十一郎不是坏人。”
沈璧君惊讶地看着她:“你认识萧十一郎?”
“呃……算是吧。”阿楚含糊地说道,“他虽然是个盗匪,但盗亦有道,不会随便伤害好人的。”
“可他毕竟是个贼。”沈璧君摇了摇头,“城璧也是担心我。”
“他那不是担心,是占有欲太强。”阿楚忍不住吐槽道,“你看他刚才那样子,简直把你当成了他的私有财产。”
晏辰在旁边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
沈璧君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望着窗外的大雪,眼神迷茫。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或许吧。”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这剧情,看来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雪还在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客房里,阿楚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旧书。
晏辰则靠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说,咱们真的要在这里待着吗?”阿楚放下书,“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晏辰回过头。
“说不上来。”阿楚皱着眉头,“就是感觉这院子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秘密。”
“《萧十一郎》里的地方,哪个没有秘密?”晏辰笑道,“别瞎想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说不定还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阿楚好奇地问道。
“比如,萧十一郎夜探沈府。”晏辰眨了眨眼,“你不想亲眼看看这场经典的对手戏吗?”
阿楚眼睛一亮:“想!当然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屏住呼吸。
那响动很轻,像是有人在屋顶上走动。
“来了!”阿楚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
晏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只见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在屋顶上穿梭,动作轻盈,悄无声息。
正是萧十一郎。
他很快就来到沈璧君的房顶上,停了下来,似乎在听房内的动静。
阿楚也凑到窗边,看得目不转睛。
就在这时,沈璧君的房门忽然开了。
沈璧君穿着一身白衣,站在门口,抬头望着屋顶:“上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来一叙?”
萧十一郎显然没料到她会发现自己,愣了一下,随即一个翻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沈璧君面前。
“沈小姐好眼力。”萧十一郎笑道。
“萧大侠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沈璧君平静地问道。
“只是路过,想看看沈小姐是否安好。”萧十一郎说道。
“多谢萧大侠关心,我很好。”沈璧君说道,“若是没别的事,萧大侠请回吧,免得被人看到,又生出什么误会。”
“误会?”萧十一郎挑了挑眉,“沈小姐是怕连城璧误会吗?”
沈璧君的脸色微微一变:“我与城璧之间,无需外人置喙。”
“我可不是外人。”萧十一郎忽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至少,我们都见过割鹿刀的真假。”
沈璧君的脸色更白了:“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沈小姐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萧十一郎盯着她的眼睛,“连家的水,可比你想象的深多了。”
就在这时,连城璧带着家丁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萧十一郎和沈璧君站在一起,顿时怒不可遏:“萧十一郎!你竟敢调戏璧君!我杀了你!”
他说着,拔剑就向萧十一郎刺去。
萧十一郎早有防备,侧身躲过,笑道:“连公子何必这么激动?我只是跟沈小姐聊聊天而已。”
“聊天?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这也叫聊天?”连城璧怒喝道,剑招愈发凌厉。
萧十一郎一边躲闪,一边说道:“连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一直在房顶上,刚下来还没说几句话呢。”
“谁信你的鬼话!”连城璧根本不听他解释。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阿楚看得津津有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