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晏辰摇头,急切道:“阿楚,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够了!”狐族族长厉声打断他们,九条尾巴同时攻向阿楚,“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晏辰想也没想,挡在阿楚身前,硬生生受了狐族族长一击,玄色的单衣瞬间被鲜血染红。
“晏辰!”阿楚惊呼,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晏辰咳了口血,却冲她笑了笑,笑容苍白而温柔。
“别怕,”他擦去她的眼泪,指尖冰凉,“我没事。”
他推开她,重新举起长剑,眼神凌厉如锋。
“要动她,先过我这关。”
狐族族长看着他,眼神复杂:“为了一个人类丫头,值得吗?你可知她……”
“她是我认定的人,”晏辰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无论她是谁,我都会护着她。”
阿楚看着他浴血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喘不过气。
她忽然想起花逐月暧昧的笑,想起壁画上女子诡异的眼神,想起晏辰一路上对她的好,眼泪掉得更凶了。
“傻子,”她哽咽着,拿起软剑,“要打一起打,谁要你护着。”
她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尽管眼泪模糊了视线,眼神却异常坚定。
狐族族长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忽然叹了口气,九条尾巴缓缓收起。
“罢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狐族欠玄清观一条命,今日就饶你们一次。”
她指了指冰柱里的引魂灯:“灯可以给你们,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什么条件?”
狐族族长的目光落在晏辰身上,眼神幽深:“帮我带句话给望月楼的楼主,就说,他要的‘钥匙’,我不会给的,让他死了这条心。”
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告诉花逐月,当年的账,我迟早会跟他算清楚。”
阿楚皱眉:“钥匙?什么钥匙?”
狐族族长却没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冰柱上的冰层瞬间融化,露出引魂灯的真身。
“走吧,”她转过身,重新走进冰雾,“别再回来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两人拿着引魂灯,走出冰魄洞,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阿楚看着手里的引魂灯,忽然觉得有点沉重。
“你说,”她轻声道,“狐族族长说的钥匙,是什么东西?”
晏辰摇摇头,脸色依旧苍白:“不知道,但肯定和望月楼有关。”
他忽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你怎么样?”阿楚急忙扶住他,声音带着哭腔,“是不是伤得很重?”
晏辰握住她的手,勉强笑了笑:“没事,回去调息几天就好了。”
他看着她,眼神温柔:“阿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阿楚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傻。”
她忽然抱住他,将脸埋在他怀里:“晏辰,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再找什么破灯了。”
晏辰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疲惫和温柔。
“好,我们回家。”
阳光穿过云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在雪地里投下长长的影子,温暖而安宁。
而在他们身后的冰魄洞里,狐族族长看着空荡荡的冰柱,忽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
“师兄,你看,这世上,还是有真心人的,对吗?”
她抚摸着壁画上男子的脸,眼神哀伤而温柔。
“只是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客栈的房间里,暖意融融。
阿楚坐在床边,看着晏辰运功调息,他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
引魂灯被放在桌上,青铜的灯身在烛光下泛着幽光,灯座上的符文似乎在缓缓流动。
她拿起灯,翻来覆去地看,总觉得这灯有点不对劲。
“我说,”她戳了戳灯座,“这灯怎么用啊?总不能真用来照明吧?”
晏辰缓缓收功,睁开眼,看向那盏灯,眼神复杂。
“引魂灯,能召回死者的魂魄,让他们说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低沉,“但要用至亲的血来点燃。”
阿楚愣住了:“至亲的血?那要是没有至亲呢?”
晏辰看着她,眼神幽深:“那就用自己的血,以命换命。”
阿楚打了个寒颤,把灯放下:“听起来好吓人,谁会用这东西。”
她忽然想起什么,凑近晏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