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僵住,随即又恢复如常,挥手让侍女撤下酒杯。
“玩笑而已,晏少主何必当真?”他叹了口气,“引魂灯确实不在我手里,但我知道在哪。”
他走到墙边,推开一幅山水画,露出后面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张地图。
“在昆仑雪山的‘冰魄洞’,”他将地图递给阿楚,“不过那里有雪妖看守,你们最好多带点‘焚心符’。”
阿楚接过地图,展开看了看,忽然笑了。
“就这么简单?”她挑眉,“你不要报酬?”
花逐月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转,笑得意味深长。
“报酬自然要,”他看着晏辰,眼神暧昧,“等你们拿到灯,晏少主来我这里住一晚,如何?”
阿楚“啪”地合上地图,拉着晏辰就往外走。
“神经病,”她头也不回,“谁爱来谁来,反正我们不来。”
两人走出望月楼,晨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晏辰看着身边气鼓鼓的阿楚,忽然笑了。
“怎么了?吃醋了?”
阿楚瞪他一眼,别过脸:“谁吃醋了?我是觉得那家伙恶心。”
她顿了顿,小声道:“你以后离他远点,听说‘望月楼’的楼主男女通吃,手段还特别脏。”
晏辰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好,”他握紧她的手,“都听你的。”
阿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看地图,却忽然皱起眉。
“不对,”她指着地图上的某个标记,“这冰魄洞的位置,怎么画得像只狐狸?”
晏辰凑近看了看,果然见那标记的轮廓像只蜷缩的狐狸,尾巴处还有个细小的爪印。
“是‘狐族’的标记,”他的脸色变了变,“花逐月骗了我们,冰魄洞根本没有引魂灯,那里是狐族的禁地。”
阿楚猛地抬头,看向望月楼的方向,那里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中闪着诡异的光。
“那混蛋,”她咬牙,“竟然敢耍我们!”
晏辰拉住她,摇了摇头。
“别冲动,”他的声音沉稳,“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他看着地图,若有所思:“狐族和玄清观有仇,他是想借狐族的手除掉我们。”
阿楚哼了一声,将地图塞进怀里。
“除掉我们?他也太看得起狐族了,”她挽住晏辰的胳膊,笑得狡黠,“正好,我还没见过狐狸精长什么样呢,去瞧瞧也好。”
晏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她在身边,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脸颊,带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好,”他的声音温柔,“去瞧瞧。”
街角的茶楼上,花逐月凭栏而立,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手里把玩着个玉佩,那玉佩的样式,和阿楚耳垂上的银坠一模一样。
“楼主,”身后的侍女轻声问,“真让他们去冰魄洞?”
花逐月笑了,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不然呢?”他转过身,笑容诡异,“那老狐狸不是想要玄清观的灵根吗?送上门的,哪有不要的道理。”
他将玉佩贴在唇边,轻轻一吻,眼神幽深如潭。
“阿楚,这次,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寒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阿楚裹紧了身上的貂皮大衣,还是觉得冷,忍不住往晏辰身边靠了靠。
“我说,”她牙齿打颤,“这鬼地方到底有没有尽头?我感觉脚趾头都要冻掉了。”
晏辰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衣袍瞬间驱散了不少寒意。
“快到了,”他指着前方的雪山,“翻过那座山,就是冰魄洞。”
他从怀里掏出个暖手炉,塞到她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铜壁传过来,暖融融的。
阿楚看着他只穿着单衣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有些单薄,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你不冷吗?”她想把外袍还给他,却被他按住了手。
“我修为比你高,不怕冷,”他看着她,眼神温柔,“你别冻着就好。”
两人继续往前走,风雪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周围除了风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阿楚忽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却被晏辰一把拉住。
他将她拽进怀里,紧紧抱住,两人在雪地里滚了几圈才停下。
阿楚趴在他身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混着风雪声,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你没事吧?”晏辰的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