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雀。
他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嘿嘿,刚从晏府后厨顺的桂花糕!你们猜我从同行那里打听到什么?”
【我】挑眉:“莫不是阴司的入口?”
“聪明!”灶王爷把桂花糕往桌上一放,油纸上立刻洇出个油印,“城西乱葬岗的老槐树下,每逢十五月圆,便有阴差出没。不过嘛……”他贼兮兮地看着我,“要去阴司,得有‘引魂香’,此香需用槐灵心头血混合孟婆汤的残渣炼制。”
槐灵心头血?我下意识按住胸口,只觉心脏处传来一阵微麻。
阿楚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难道这具身体真的是槐灵的凡胎?
“心头血好办,”【我】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冰凉,“但孟婆汤残渣……阴司之物,如何获取?”
灶王爷啃着桂花糕,含糊道:“这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不过本君可以教你们一招‘玄门课徒’,算是付这桂花糕的钱了!”
说罢,他指尖一点,两道金光分别飞入我和【我】眉心。
顿时,无数玄奥的符文和咒语涌入脑海,关于引魂、拘灵、画符的知识如潮水般涌来。
“这是‘玄门基础篇’,”灶王爷打了个饱嗝,“学会了,至少能画个‘清心符’驱驱虫子。”
我立刻来了兴致,抓起桌上的黄纸和毛笔,依着记忆中的符文画了个圈。
谁知笔尖刚离纸,那符纸“滋啦”一声燃起,化作一缕黑烟,还带着股烧焦的槐花香。
“噗——”【我】没忍住笑,连忙用扇子掩住嘴,“阿楚,你这清心符,怕是能熏死蟑螂。”
我气鼓鼓地瞪他:“还不是你那破毛笔有问题!沾了兔子的墨汁!”
“好好好,我的错。”【我】无奈地摇头,拿起另一支笔,蘸着正经墨汁,一笔一划地画出一个符文。
符纸刚成,便有一道微风吹过,桌上的药渣竟自动归拢成一堆,连嗜墨兔都打了个喷嚏,乖乖躲到墙角。
“哇!”我看得眼睛发亮,“你怎么做到的?”
“心要静,意要凝。”【我】将符纸递给我,指尖无意间擦过我的掌心,“就像你捣药时,专注于每一杵的力道。”
我接过符纸,只觉上面残留着他的温度。
不知为何,看着他身着晏辰的壳子,用着司墨仙官的法术,我心里竟有些异样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个人,既是我熟悉的晏辰,又是陌生的司墨。
接下来的几天,我负责捣鼓各种奇怪的药材当颜料,而【我】则负责画符。
陈婶以为我们在研究新药方,还特意多买了几味辟邪的朱砂、雄黄。
直到十五月圆之夜,乱葬岗的老槐树下。
我揣着刚用指尖血和灶王爷偷偷给的“孟婆汤锅底灰”调和成的引魂香,看着【我】手持墨笔,在槐树上画下一道玄奥的符门。
符门金光闪过,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槐树后面,竟真的出现了一条雾气弥漫的小径,隐约能听见锁链拖地的声音。
“跟紧我。”【我】拉住我的手,掌心温热,“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松开。”
我点点头,握紧他的手。
踏入雾气的瞬间,我忽然听见灶王爷在脑海里嘀咕:“嘿嘿,这阴司路,可是考验真心的地方……当年槐灵和司墨仙官,就是在忘川河畔……”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阴风打断。
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无数模糊的面孔,哭嚎着向我们伸出手。
我吓得往【我】身后躲,却感觉他的手紧了紧。
“别怕,”他低声道,手中墨笔金光大盛,凌空写下一个“镇”字,“有我在。”
金光扫过,那些面孔纷纷退散。
我们顺着小径往前走,雾气越来越浓,隐约能看见一座石桥横跨在黑色的河流上。
“那是……奈何桥?”我喃喃道,阿楚的记忆里,似乎来过这里。
就在此时,桥上传来一阵苍老的歌声:“忘川水,孟婆汤,喝了便把前尘忘……”
一个身着灰袍的老婆婆坐在桥头,面前摆着一口大锅,正用一个巨大的木勺搅动着黑色的汤汁。
那木勺……勺柄刻着繁复的花纹,勺头泛着幽幽的银光,赫然就是我们要找的“孟婆汤勺”!
我和【我】对视一眼,很是惊喜。
可还没等我们靠近,孟婆忽然抬起头,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直直“看”向我们,声音冰冷刺骨:“阳间魂魄,为何擅闯阴司?”
【我】上前一步,沉声道:“晚辈司墨,特来求取汤勺一用,望婆婆成全。”
孟婆盯着他,忽然冷笑:“司墨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