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竟透着股天真的亮。
画中少女正是阿楚,笔触细腻得能看清褂子上的补丁线头,连槐花瓣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这是……”
“请李画师画的,”【我】望着我,目光软得像春云,“喜不喜欢?”
我盯着画中那个傻笑的“自己”,忽然鼻头一酸。
粗布衣裳、药渣子、痴傻笑容,在画师笔下竟成了幅动人的画。
“喜欢……”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帮我把画挂在缺角铜镜旁,紫檀框与斑驳土墙相映,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看着画中少女无忧无虑的模样,再看看镜中沾着药渍的自己,心底某个角落忽然松动——或许,做个被【我】护着的药铺痴女,也并非那般不堪?
“阿楚,其实……”【我】忽然开口,眼神复杂得像蒙着雾的深潭。
“阿楚!快来帮我搬药柜!”陈婶的吼声从堂屋炸起。
我慌忙应着跑出去,搬完药柜再回房时,【我】已走了。
画框在夕阳里漾着微光,【我】未说完的话像枚悬而未落的棋子,让我莫名心慌。
【我】究竟想说什么?难道……【我】发现了这具躯壳里藏着的,是另一个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