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注：可能指指挥或使用战防炮/步兵炮），摧毁敌装甲车两辆！山地突击营成功渗透至敌后方，炸毁其105mm榴弹炮一门，袭扰补给车队，击毁卡车三辆！敌军攻势己显疲态！”

林昭业眼中寒光一闪：“回电赵铁山：打得好！保持压力，消耗其锐气！敌若再攻，待其冲至半坡，集火覆盖！空军侦察机加强对其后方补给线的监控，发现集结，立即呼叫轰炸！”

“‘海防’纵队及空军联合报告！”另一名参谋快步上前，“确认！日军船队共十二艘运输舰，两艘驱逐舰护航，航向确为柔佛岬！其先头小型登陆艇己放下，意图抢占滩头！”

林昭业猛地转身，手指重重敲在沙盘上的柔佛岬：“命令！”

“1. **‘海防’所有岸防炮群，按预定诸元，覆盖登陆艇集结海域及可能抢滩区域！开火！**”

“2. **空军第一攻击波次：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群，优先攻击驱逐舰和大型运输舰！霍克III机群，扫射登陆艇群和己上岸之敌！给我打！狠狠打！**”

“3. **海岸巡逻艇部队，以鱼雷艇为主，伺机突袭，扩大战果！**”

“告诉周海涛！我要在日出前，看到柔佛岬海面燃烧的钢铁残骸！”

他的目光扫过沙盘上的缅甸方向，那里暂时没有新的激烈冲突报告。“穿山甲”情报站和盟军联络官都反馈，当面日军暂时未有大规模调动迹象，但对缅泰边境的渗透侦察活动明显加强。林昭业沉吟片刻：“电告‘丛林之眼’分队：提高警惕，扩大侦察范围，尤其注意小股精锐渗透路线。发现敌踪，可相机歼灭，务必保证我侧翼安全。情报同步盟军。”

一道道命令化作无形的电波，飞向西面八方。美罗的“断脊”成功，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池塘，激起的涟漪正在整个马来亚战场乃至更广阔的范围内扩散。林昭业编织的这张大网，正以美罗为支点，在北线的鹰嘴崖、东海岸的柔佛岬、西北的丛林边境，同时收紧！他要的不是击退，而是彻底粉碎山下奉文的南进铁拳！

**西岸·余烬成灰**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寒意最盛的时刻。

西岸的废墟中，死寂笼罩。伤兵的呻吟几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寒风吹过断壁残垣的呜咽。佐藤少佐靠着冰冷的墙壁，意识有些模糊。他隐约听到东岸传来一些响动，似乎是金属的碰撞和低沉的命令声。他知道，那是敌人在加固绞索，准备着最后的收割。

当第一缕惨淡的晨曦艰难地穿透硝烟弥漫的天空时，东岸阵地上，郑国栋旅长下达了最后的指令：“命令迫击炮连，目标西岸核心残敌藏匿区，覆盖性射击三轮！然后，步兵喊话！”

“嗵！嗵！嗵！”沉闷的迫击炮声再次打破清晨的寂静。炮弹带着死神的呼啸，精准地砸在佐藤残部最后蜷缩的几个区域。

“轰！轰！轰！”爆炸的烟尘腾起，夹杂着几声微弱的惨叫和绝望的咒骂。

炮击停止，硝烟未散。东岸高音喇叭里，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声音，用日语响彻河滩：

“**西岸的日军士兵听着！**”

“**你们的退路己断！抵抗毫无意义！**”

“**放下武器！高举双手！走到河边空旷地带！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重复！放下武器！高举双手！走出来！**”

“**给你们最后五分钟！**”

“**五分钟后，格杀勿论！**”

这最后通牒，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佐藤少佐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身边仅存的十几个士兵。他们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眼神空洞麻木，有的连枪都拿不稳了。

“呵…呵呵…”佐藤发出一阵沙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惨笑。他颤抖着，缓缓解开了腰间的皮带，抽出了那把象征着武士荣誉的军刀。刀身在微弱的晨光下，映照出他扭曲而绝望的脸。

“天皇陛下…板载…”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军刀调转，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噗嗤！”一声闷响。

佐藤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向前扑倒，军刀脱手，插在泥泞中。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剩下的士兵们看着长官的结局，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彻底瓦解。

“当啷！”一支三八式步枪被扔在泥水里。

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十几名形容枯槁、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日军士兵，相互搀扶着，或是独自踉跄着，高举着空无一物的双手，从藏身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