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唯一能最大限度清除感染源、保住手臂(甚至性命)的残酷手段——烧灼清创!
滚烫的金属灼烧着血肉神经,阿泰的嘶吼声在房间里回荡,令人心悸。老郎中在一旁看得手脚发软,几乎要晕过去。
终于,当伤口内所有可见的异物都被烧灼清除,流出相对干净的、带着焦糊边缘的血液时,林昭业迅速移开匕首。他拿起旁边早己准备好的、浓度极高的烈酒,再次狠狠浇在伤口上!
“呃啊——!” 阿泰又是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吼,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终于彻底脱力,瘫软在队员的支撑下,大口喘着粗气,眼神都有些涣散。
林昭业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动作不停。他拿起老郎中颤抖着递过来的、用烈酒浸泡过的针线,开始仔细缝合那一片狼藉、边缘焦黑的伤口。每一针都穿皮透肉,手法却异常稳定,力求最大程度地减少皮肤张力,避免将来肌肉挛缩。缝合完毕后,再次用烈酒冲洗,最后厚厚地敷上一层能弄到的最好的金疮药粉(主要成分可能是止血消炎的草药粉),再用干净的、煮沸消毒过的布条紧紧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血腥、残酷、高效。没有麻药,只有最原始的痛苦和超越时代的、近乎冷酷的决断力。
“给他灌参汤!补充体力!注意保暖!观察有没有发热!” 林昭业处理完伤口,对老郎中和队员吩咐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看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阿泰,眼神复杂,有痛惜,更有一种深沉的、同袍浴血的羁绊。
“是!少爷!” 老郎中连忙应声,手忙脚乱地去熬参汤。
林昭业洗掉手上的血污,刚想去看阿水的情况,巴颂一脸凝重地快步走了进来。
“少爷,阿水那边处理好了,郎中说贯穿伤没伤到骨头,清创缝合了,但失血很多,得静养。猴子…” 巴颂声音低沉下去,拳头攥紧,“尸体…没能带回来…”
林昭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淬火般的杀意:“我知道了。猴子不会白死,陈武的伤不会白受,兄弟们流的血,要用十倍、百倍来偿还!”
他走出房间,夜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沸腾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机。偏厅里,陈武依旧在生死线上挣扎,发出微弱的、痛苦的呻吟。库房方向,隐约传来俘虏的压抑啜泣。
三条线索汇聚成的冰冷事实,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1. 医疗线:陈武濒死(盘尼西林无望),阿泰重伤(手臂可能残废),阿水重伤(失去行动力),核心战力损失惨重。
2. 审讯/情报线:曼谷“黄氏商行”的毒蛇浮出水面,军火走私链条清晰。
3. 归途危机:猴子牺牲,敌人追兵被击退但威胁仍在。
庄园虽然暂时安全,但空气中弥漫着悲伤、愤怒和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林昭业站在主屋前的空地上,目光越过庄园的土墙,投向南方曼谷的方向。那里,藏匿着一切灾难的源头——那个姓黄的毒蛇!
复仇的火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烧,但愤怒并未冲昏他的头脑。他深知,以庄园现在的状态(伤员累累,战力大损),贸然杀去曼谷无异于自投罗网。那条毒蛇能在曼谷华人圈呼风唤雨,勾结法军,必然有其根基和爪牙。
**力量!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更快的恢复!更精准的打击!**
一个冷酷而周密的复仇计划,在他脑海中飞速成型。他需要时间,但绝不会让敌人等太久!
“巴颂!” 林昭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冰冷而坚决。
“在!” 巴颂立刻挺首腰板,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猎犬。
“第一,立刻加强庄园警戒!巡逻队加倍!明哨暗哨全部就位!所有火力点重新检查弹药!我要一只苍蝇飞进来都能打下来!” 林昭业下达着命令,不容置疑。
“是!”
“第二,全力救治伤员!阿泰、阿水、陈武,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另外,所有参战队员,有伤的治伤,没伤的立刻休息,恢复体力!伙房准备热食,管够!”
“明白!”
“第三,” 林昭业的眼神锐利如刀,看向库房方向,“看好那些俘虏!特别是那个雷诺!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好过!但暂时别弄死了,留着有用!”
“少爷放心!保证让他们生不如死,又死不了!” 巴颂狞笑着领命。
“第西,” 林昭业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让阿木休息好后,立刻来见我!还有,把阿木带回来的那个帆布包,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