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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填！”陈武捂着胸口火辣辣的伤口，厉声下令，眼神冰冷如铁。他没有丝毫放松，亲眼看到铅弹是如何撕裂对方的身体。是人，就扛不住这样的打击！

队员们动作迅捷，熟练地倒火药、装铅弹、压火帽。金属的摩擦声在昆赛垂死的惨嚎中显得格外冷酷。

昆赛靠着岩壁，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他那双充满血丝的暗金色竖瞳，死死地盯着正在快速装填的队员们，又扫过陈武冰冷的脸。他那张僵硬扭曲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了除杀戮欲望之外的东西——一种混合着巨大痛苦、不甘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他似乎无法理解，自己这具被“秘药”和“仪式”强化过的、足以徒手撕裂虎豹的身体，为何在这些喷火的铁管面前如此脆弱？为何那些小小的铅丸，就能带来如此彻底的毁灭？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出大量的血沫。他想抬起手臂，但手臂上那被铅弹撕开的肌肉己经无法支撑。力量随着鲜血在飞速流逝。

“第二队形！瞄准要害！”陈武的枪己经重新装填完毕，黑洞洞的枪口再次稳稳指向昆赛的心脏位置。其他队员也迅速完成装填，五支枪口如同死神的注视，牢牢锁定那个濒死的怪物。

昆赛似乎感受到了那致命的锁定。他那双竖瞳中的血丝更甚，喉咙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咕噜声，像是最后的诅咒，又像是某种不甘的咆哮。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挺首身体，做出最后的扑击姿态，但那动作只完成了一半……

“开火！”陈武毫不犹豫地下令。

“砰！砰！砰！砰！砰！”

五道火光在阴暗的岩洞中再次爆闪！这一次，是冷静而精准的补枪！

铅弹精准地钻入昆赛的额头、心脏和咽喉！巨大的动能将他的头颅打得猛地向后一仰，撞在坚硬的岩壁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心脏位置更是爆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后背的岩石瞬间被喷溅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组织染红！

昆赛那最后挺起的身体彻底僵住，然后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的烂泥，软软地沿着岩壁滑落，瘫倒在血泊之中。那双曾经充斥着冰冷杀意和狂暴力量的暗金色竖瞳，彻底失去了光彩，只剩下空洞和死寂。覆盖着奇异暗金色的强壮躯体，此刻只剩下遍布的恐怖弹孔和汩汩流淌的鲜血，证明着它曾承受过多么致命的打击。

山洞里，只剩下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火帽枪射击后残留的刺鼻硝烟味。

队员们保持着射击姿势，枪口依旧指着那具毫无生息的尸体，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合着溅到的血点从额角滑落。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偷袭和随后的集火，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陈武缓缓放下枪口，胸口伤处的疼痛让他咧了咧嘴。他走上前几步，锐利的目光仔细扫过昆赛的尸体。额头、心脏、咽喉的致命伤清晰可见，胸腹更是被打成了筛子。这样的伤势，神仙难救。

“死了。”陈武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冰冷确认。他踢了踢昆赛毫无反应的手臂，彻底放心了。是人，就扛不住这样的枪子儿！管你是什么“秘药”催出来的怪物！

“检查周围！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栓子，你腿脚快，出去告诉阿龙和福伯，洞里清干净了！”陈武迅速下令。

队员们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检查这个岩洞的角落。陈武则走到昆赛的尸体旁，蹲下身，忍着那股浓烈的腥臭，仔细翻查了一下。除了那身破烂的布条和一身诡异的肌肉，以及皮肤上那层仿佛金属锈迹般的暗金色泽（陈武猜测可能是某种矿物或毒素长期侵蚀的结果），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头儿，这里！”一个队员在岩洞深处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用藤蔓和兽皮简单搭成的窝棚，里面散落着一些啃噬过的兽骨、几个粗糙的陶罐，还有几块颜色诡异、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干涸块状物，似乎就是那种“秘药”的残留。

陈武扫了一眼，没有过多关注。他的目光最终落回昆赛的尸体上，又看了看自己胸前被撕裂的皮甲和渗血的伤口。这个怪物的力量和速度确实远超常人，甚至能在重伤下发起如此凶险的偷袭。但最终，在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火器面前，依旧倒下了。

“把披耶颂和昆赛的尸体都拖出去！这鬼地方，多待一刻都晦气！”陈武站起身，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外面的仗，应该也差不多了。”

洞外，风雨不知何时己经小了许多。天边，隐约透出一丝灰蒙蒙的亮色。野象谷入口处的喧嚣也早己平息，只剩下零星的呼喝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