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显得毫不起眼,却蕴含着改变命运的力量。“但下一次,敌人会更狠,更多,准备更充分。我们不能总指望奇迹。”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护园队,要扩编!要武装!要训练!”
“扩编?少爷,招人容易,可家伙…”阿龙看向那几支破枪,有些犯愁。好武器价格昂贵,而且管制严格,不是有钱就能随便买到的。
“家伙,我来想办法。”林远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这些破烂,先凑合用。但核心,是我们自己要有造家伙的本事!”他指了指那块橡胶,“这东西,就是我们的根基之一。它能让我们赚钱,赚很多钱!有了钱,就能买机器,买材料,招揽人才!它也能用来做很多东西,比如…枪托的缓冲垫,密封圈,甚至…”他脑中闪过橡胶轮胎、传送带、密封容器的概念,但现在还不是细说的时候。
“至于训练,”林远盯着阿龙,“你,就是教官。”
“我?”阿龙愣住了,指着自己鼻子,“少爷,我…我就会点乡下把式,砍人还行,教人…这…”
“把你会的,教给他们!怎么砍人最狠,怎么躲刀枪,怎么配合!”林远语气不容置疑,“至于更精的东西,队列、纪律、令行禁止…我来教!”他脑海中浮现出大学军训和影视剧里看到的现代军事训练片段,虽然只是皮毛,但在这个时代,足以形成碾压性的纪律优势。“从明天起,所有护园队员,每天必须抽出两个时辰,跟着我练!”
阿龙看着林远眼中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那份令人信服的笃定,胸中热血沸腾,猛地抱拳:“是!少爷!阿龙一定带好他们!”
“嗯。”林远点头,走到棚屋角落,掀开一块油布,露出下面藏着的一个小木箱。他打开箱子,里面是几块处理好的、质地均匀的淡黄色硫化橡胶板,还有一小罐精心保存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硫磺粉。这是他最近偷偷实验的成果,品质比最初那块好得多。
“哑叔,”林远唤了一声。一首默默守在棚屋外,如同影子般的哑叔立刻推门进来,浑浊的眼睛在看到那些橡胶板和硫磺粉时,闪过一道精光。
“哑叔,从今天起,橡胶硫化的事,是林家最大的机密!除了你和我,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完整的配方和流程!”林远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特别是硫磺的用量和加热的火候,这是关键中的关键!你明白吗?”
哑叔用力地点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而坚定的“嗬”声。他比划了几个手势,意思是:他会把硫磺粉分开藏好,每次配比都单独做,绝不让人看出门道。加热的火炉,他会亲自看守。
“好。”林远将那块立下奇功的焦黑橡胶块也郑重地放进哑叔手里,“这个,也收好。它是我们的‘盾牌’,也是我们的‘刀锋’!”
哑叔小心翼翼地接过,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紧紧捂在胸口。
“福伯,”林远又转向闻声走来的老管家,“清点一下缴获的武器,登记造册。死伤的兄弟,抚恤金要丰厚,立刻发下去,从我的私账走。受伤的,全力救治,用好药,别怕花钱。另外…”他眼中寒光一闪,“放出风去,就说疤脸熊带人来抢园子,被我们打退了,死伤不少,他自己也受了重伤逃进林子,生死不明。至于那门炮炸了…就说老天爷开眼,劈了它!”
福伯瞬间明白了林远的用意——示敌以弱,麻痹对手,同时掩盖硫化橡胶的秘密。他立刻躬身:“老奴明白,这就去办!”
“还有,”林远补充道,“明天一早,你亲自去城里一趟。买几匹好布,再买些上好的米面油盐,还有肉!今晚活下来的兄弟,都辛苦了,得犒劳!也让外面的人看看,我们林家,虽然遭了匪,但没垮!日子照过!”
“是,少爷!”福伯眼中泛起欣慰的泪光。少爷不仅杀伐果断,心思更是缜密,恩威并施,这份手段,老爷在天之灵也该放心了。
吩咐完这一切,棚屋里只剩下林远一人。他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隙。外面,焚尸的火堆己经熄灭,只余下暗红的余烬和袅袅青烟。帮工们在福伯的指挥下默默地清理着最后的痕迹,阿龙带着两个精悍的青年,手持缴获的腰刀,警惕地巡视着豁口处的胸墙。园子里点起了更多的灯火,驱散着沉重的黑暗。
晚风吹来,带着硝烟、血腥和橡胶园特有的草木气息,冰冷地拂过林远的脸颊。他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这双手,今天第一次真正沾染了人血,下达了格杀的命令。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只有一种冰冷的决然和掌控命运的力量感在滋生。
“橡胶…就是新的刀枪。”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