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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硝烟弥漫的前夜(改)

识地握紧了刀柄。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工棚内,藏在阴影里的阿龙和几个帮工,手心全是汗,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柴刀和棍棒。炉边,哑叔盯着铁锅的眼睛,也微微抬起,浑浊的目光投向门口。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

“噗嗤…噗嗤…”一阵轻微但怪异的声音,突然从哑叔守着的那口密封铁锅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股更加浓郁的、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硫磺和某种奇特焦香的气味,猛地从锅盖缝隙里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园子里其他的味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怪味,让门口的管家和卫兵都是一愣,警惕地望向工棚方向。

林远的心脏,却在这一刻,如同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他猛地扭头看向那口铁锅,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难以遏制的狂喜光芒!

成了?!

硫化反应开始了?!

那“噗嗤”声…是蒸汽?是橡胶在高温高压下与硫磺发生交联反应的声音?!

这来自简陋铁锅的、如同命运敲门般的“噗嗤”声,在这一触即发的清晨,显得如此突兀,却又如此震撼!

林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转回头,看向惊疑不定的管家,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冰冷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掌控一切的嘲弄:

“管家大人,银子就在工棚里。请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抬出来。一点小动静而己,不必惊慌。”他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工棚,“请进来…拿你们的银子。”

管家看着林远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又嗅着空气中那越来越浓的怪异焦香,再听着那持续不断的、令人心头发毛的“噗嗤”声,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他色厉内荏地喝道:“不…不必了!就在外面交割!快点抬出来!”

林远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知道,在这心理博弈的第一回合,他己经占据了上风。这弥漫的硫磺焦香和神秘的“噗嗤”声,成了他此刻无形的武器。

“如您所愿。”林远淡淡应道,转身对着棚内高声道:“福伯!把披耶颂老爷的银子,抬出来!”

很快,林福和两个帮工吃力地抬着那个沉重的木箱走了出来,放在管家面前,打开盖子。白花花的银锭在晨光下闪耀着诱人而冰冷的光泽。

管家贪婪地扫了一眼银箱,又警惕地看了看林远,最终还是对银子的渴望压倒了对那怪异声响的恐惧。他示意卫兵上前清点,自己则拿出那张早己准备好的借据。

交割在一种诡异而沉默的气氛中进行。管家只想快点拿钱走人,林远则冷眼旁观。

当最后一个银锭清点完毕,管家飞快地将借据递给林福,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然后指挥卫兵抬起银箱。

“我们走!”管家翻身上马,连场面话都懒得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透着邪门儿的地方。

看着管家和卫兵带着银箱匆匆消失在林间小路的尽头,工棚内外紧绷的气氛才骤然松懈。帮工们瘫坐在地,大口喘气。阿龙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林远:“少爷,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印子钱清了,这是第一步。”林远的声音依旧冷静,但目光却灼灼地望向哑叔守着的那口铁锅。空气中那奇特的焦香味更浓了,锅里的“噗嗤”声似乎也变得更加密集和有力。

“真正的麻烦,是陈金牙和疤脸熊的报复。他们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林远的目光扫过疲惫的众人,最后落在阿龙身上,带着一丝冷酷的决断,“阿龙,疤脸熊昨晚吃了亏,今天披耶颂的人又顺利拿走了银子。陈金牙知道我们有钱了,也知道我们可能有所防备。他要么不来,要来…就一定是雷霆万钧,想一口气把我们彻底碾碎!而且,很可能就在今天!”

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我们…”林福声音发颤。

“等!”林远斩钉截铁,目光如鹰隼般投向橡胶林深处,“等那锅里的东西!等我们最后的底牌成型!阿龙,你继续带人盯着!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吃东西!哑叔,火不能停!”

他走到那口不断发出“噗嗤”声的铁锅旁,蹲下身,目光仿佛能穿透厚厚的锅壁,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奇妙变化。硫磺的气味混合着橡胶特有的气息,在高温的催化下,孕育着颠覆性的力量。

“快了…”林远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冰冷的割胶刀刀柄。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晨雾散尽,阳光开始变得毒辣。橡胶园外一片死寂,防御工事在阳光下投下狰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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