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游折烟忍不住猜测:“既然叫‘八劫’,他一共渡了八次劫才成功?”
“正是。”程达嘴角微撇,虽然有意以此事为谈资与游折烟拉近关系,却不妨碍他表现出嘲讽之意:
“他放话说‘自古以来没有太商守戈之体能仅凭一己之力渡劫,他偏要当这第一人’,后来便也真这么做,屡屡渡劫又屡屡失败,愣是蹉跎了一年,等与他同辈的弟子都后来追上,甚至修为超过他时,他还在练气期徘徊。”
常晓咂舌:“如果不是听程师兄你说,真是难以想象。那季书安作为霜虹宗的精锐弟子,各种法器、符箓本该信手拈来,渡劫本不是难事,何必如此执拗……”
姜莺忍不住竖起耳朵:“那后来呢,他是怎么成功渡劫的?”
“据说他最后是自创了什么剑阵,杀伤力强到足以搅碎雷霆,这才渡了劫。”
程达表情扭曲几瞬,还是没忍住流露出些许嫉妒:“有时真羡慕这些天才,哪怕如此任性也能依仗天资行常人所不能。”
姜莺忍不住反驳:“师兄这话有些偏颇,我认为正是因为他一首坚持,才打破了先天带来的桎梏。这就与资质干系不大了。”
固执也好,太骄傲也罢,非要去走一条没有前人成功过的窄路并走通,总是叫人钦佩的。
程达被反驳,脸上有点挂不住,忍不住嗓音提高些许:
“师妹你不懂,季书安能自创剑阵来渡劫,不也是依仗自己天生在御剑上的天赋吗?要是换成天资平平的普通人,哪怕有心也无力啊!”
“可普通人渡劫,也不像太商守戈之体渡劫那样凶险啊……”姜莺还想反驳,却又觉得自己反驳不到点上,只能皱着小脸陷入沉思。
一旁,游折烟则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之前姜莺说程达是一位外出历练后归来的师兄,那他修为至少在识真境,虽然态度表现得很亲切,但游折烟毕竟是外人,不便发表其他看法。
不过她倒是注意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首先沐春门之前也不是没有历练归来的弟子,只不过他们自恃年长以及身份,大多会比较矜持高冷些。
而程达却是相当平易近人,甚至游折烟感觉他目光不时朝自己投来,似乎对自己颇为关注。
是对后辈的欣赏?
显然不可能。
先不说游折烟并非沐春门人,就说从这位师兄谈起季书安的表现来看,他对‘天才’的嫉妒心可不小。
他要是对之前游折烟和赵辰比试的事有印象,那肯定会发现游折烟在突破练气十层不久后,便又在短期内飞快突破筑基期的事,心中不可能毫无波澜。
但他却还对游折烟如此热情友好,这可真应了那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位‘程师兄’究竟是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