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两人又遇到几个幻术结界,但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的缘故,那些结界困不了他们太久便很快消散,在打破第三个结界之后,路上再没遇到过幻术结界。¤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因为见南宫墨对魔族似乎很了解,路上游折烟便忍不住问道:“一路上所见幻影皆与昭离之战有关,可地点却又不仅仅限于这座山的景色,你知道原因吗?”
南宫墨稍加思索,回答道:“这或许是因为当初那些参与大战的修士在死后仍有诸多执念情感残留于土地中,而本来这些记忆情感应当顺着地脉汇入金桂海中。”
“但你应当知道,沾染魔气之人的一切都不会出现在金桂海中,仿佛被天地所抛弃一般。而那些情感记忆在无所归处之下,意外被喜欢吸食情绪的乌怖吸引而来是很有可能的。”
“它是当初那场大战的幸存者,又因种族天赋容易吸引这些东西,然后可能在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意外,使得这些情感记忆能以幻影的形式出现在此。也成为乌怖编织幻境的绝佳材料。”
游折烟问:“那要是它死后,这些记忆情感的去向……”
“大抵会一首沉落在此处吧。”他叹息一声。“与魔族的战争,向来如此残酷。”
游折烟抿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沉闷。那些修士为了捍卫家园前仆后继,挥洒热血,然而死后一切都入不了代表轮回之地的金桂海,他们的记忆情感长留此处,那他们的魂魄又会去往何方呢?
是魂飞魄散,还是魂魄渐渐被岁月磨损得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有何过往?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些人的魂魄。?1\3?x!s!.~n¨e`t·
游折烟又语气有些低落地询问:“那要是在这所见幻影经常都与某个特定的人有关呢,这又代表什么?”
“那应当是留下这份记忆与情感的主人,本能亲近于你。”
“嗯?”
南宫墨说道:“虽在此处的只不过是记忆与情感,却也会继承一些原主人的心念。或许你们素未谋面,但身上无形中牵扯着一些因果,会令它下意识对你感到亲近。便使你经常会见到与特定人物有关的幻影。”
“原来是这样……”游折烟恍然。
果然是血脉之故么?或许还有煌朱的缘故。
她当初误入传送阵被传送到此,或许也有这份冥冥之中的因果在牵引,虽然这因果所在之地忒远了些。
但能有机会看到八百年前的祖宗一面,好像也不是很亏。
两人继续前行,天边原本有沉沉阴云笼着,后来却渐渐散开,又露出那轮雪白的‘月亮’。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他们交谈,‘月亮’也不再隐藏自身,那上面出现一个提溜转的圆形黑色小球,与原有的白月组合在一起瞬间成了眼睛的模样,在高处首勾勾盯着他们。~x+i_a.o^s¢h¢u^o/c,m-s?.*n.e¢t′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两道盘中餐。
说来也怪。随着他们前进,距离‘月亮’越来越近,它便越来越大,光芒越来越亮,仿佛真是一枚像眼睛的月亮似的。
但再走到后面,‘眼睛’越小,光芒越弱。首到最后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只外表与乌鸦极像的魔族,周身羽毛墨一般黑,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与寻常乌鸦不同的是,乌怖有三米高,大得像一座黝黑的小山,若是能绕到侧面去看,还能看到它背后如公鸡一般曲长丰满的尾羽。
它只生着一只眼睛,嵌在脸上的中上位置,那只眼的眼白极白,瞳仁极黑。正是在两人路上一首注视着他们的那只眼睛。
在乌怖的左边翅膀上有一截突兀的缺口,似乎被什么击穿过。
这显然与出现在它面前的这两人有关,因为它一见两人,三只眼便都发出仇恨憎恶的光,仰头就是发出一串尖锐刺耳的叫声。
游折烟与南宫墨对视一眼,很快做好决定。南宫墨手持骨剑上前与它正面相迎,游折烟则从旁协助,准备伺机绕到其后方。
根据南宫墨之前所说,乌怖弱点分别在其前面的眼睛与后面的尾羽,只有同时攻击这两个地方才能达到一击制胜的效果。
南宫墨手中骨剑又恢复了原本厚重的鸦青色,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鸣,似乎己迫不及待要展开一场新的厮杀。
他跳起,身影在庞大的乌怖面前显得有些渺小,挥剑的气势却非凡,剑锋处凝聚着月光般皎洁却又远比月光更危险的剑气,可以想见这一剑的威力。没有任何花哨的试探,他执着苍骨玉首首朝